香田熏摇了摇头,侧头,眼波流转,“如果你要喝点,我还是可以陪你的。”
真是女中豪杰啊。
江辰苦笑了下。
“我的酒量,可比罗鹏还差,要是我也趴下了,香田老师恐怕就找不到人帮忙了。”
香田熏噗嗤一笑,媚态横生。
“我还以为神州人,都挺能喝呢。”
江辰沉默吃东西,没去争一时的长短。
香田熏手托香腮,侧着脑袋看着他吃。
虽然有秀色可餐的说法,但此时江辰却有些食不知味。
“江辰君,我刚才看那个服务生,好像和你挺熟?”
两种称呼在她的红润香唇中来回切换。
“嗯,我之前来过这。”
“哦,原来是这样。”
香田熏恍然,侧头看着那张干净年轻的脸庞,胳膊肘搭在桌面上,饶有意味的问:“那你知道,这个房间名字的由来吗?”
江辰摇头。
香田熏有点失望。
“江辰同学,你对东瀛文化,难道没一点了解?”
又变成江辰同学了。
弹丸小国,丑陋之邦,有什么好了解的?
当然。
这些话不适合直说。
虽然对这个国家没什么好感,但对香田熏本人,江辰还是没有意见的,直接点头,不太合适,所以他礼貌的回了句,“也不算一点都不了解,我认识仓老师。”
“……”
香田熏怔住,继而脸泛红霞。
“江辰同学,你不正经噢。”
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种程度,顶多算是玩笑,有必要害羞吗?
换作其他女孩子,恐怕也不会这样,恐怕还能和你侃侃而谈,展开讨论。
“在我们那,相传有个清姬,爱上了去远方参拜菩萨的僧人安珍;安珍身为僧人,毅然离开了清姬,为了心爱的人,清姬千里迢迢追寻安珍而去,一路吃了不少苦,终于追到安珍时,已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香田熏轻声细语,娓娓道来。
“清姬的恐怖模样,吓得安珍拔腿就跑,清姬一路追,安珍抢先一步度过一条大河,清姬追来时已经没船了,她还是跳进了河里,结果变成了一条大蛇继续追上岸,安珍跑呀跑呀跑到道成寺里去了,结果蛇也追来了,寺庙里的高僧都无法对付那条蛇,就把安珍藏在了大钟里。”
一颗颗被丝线悬挂的黑色吊钟荡弹着香田熏的声音。
“清姬追进道成寺后,很快就知道心上人躲在哪里,呼啦一下子就把钟给缠住了,无奈大钟坚固,最后,清姬估计是无可奈何了,但又不愿放弃,于是就自燃起来,把自己连同钟,钟里的和尚都烧成了黑炭。和心爱的人不能同生,那就同死。”
江辰停下筷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伴随香田熏的话音落地,房间里这些丝丝悬挂的黑钟,忽然间弥漫出一股阴森之气。
“香田老师,大晚上的,说恐怖故事?”
“我怎么觉得,这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香田熏目露向往之色。
“神州不是讲究,生同衾,死同穴吗?清姬做到了,多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