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闸北老农多年藏匿着莫名的袭击,在阴人这件事上已经练出经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让你误以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这时往往就会忽略极细微可能走错的点。
“着!”压低嗓子闸北老农轻轻吐出声。
丁山与岳是非只觉得脚下一软,刚才还牢固的大地突然向下塌陷。任你道法再高,只要不能凌空御气,就不能逆转重力的物理法则。两个人毫无凭借之下都往下落去。
相比丁山道人的惊慌失措没有走江湖的经验,纵使事发突然,岳是非还是立马有了反应。
景震剑在岳是非感受到脚下塌陷时就已经持在了手里,刚刚往下落,已经将剑直接插入一旁的土坡中,借着景震剑的力量脚蹬泥土,止住向下的趋势。
突如其来的大力使得岳是非握剑的手掌都被勒出血痕,借着力道猛地向上跃起,已然出了闸北老农设置的陷阱。
他刚出来,闸北老农已经诵咒禁锢,三条黑气交错,正好封住洞口,下面的情况看不清楚。丁山道人已经落了下去。
“没事吧?”岳是非一面提防着闸北老农,同时对洞中的丁山道人喊着,确认他此时还好。被困住还有机会出来,就怕洞下面都是利剑机关,要是落下去就被串成串,那丁山道人怕是就送在这。
假若真的这样,说不得只有让闸北老农陪葬了。
“师叔,我没事!”也是惊魂未定,丁山道人连非哥都不叫,直接改口叫师叔了。听声音下面也不深,想必就是纯粹要把他们困住,并无取他们性命的意思。
确认了丁山道人没事,也算摸清了闸北老农做事的底线。岳是非抬起头冷冷的看着闸北老农。
不待岳是非说话,闸北老农先开口了,这次他没有前面的暴躁与问责,反而语气平静:“居然能逃出这个陷阱,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
“难道我应该感到荣幸?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是已经说出了我的身份?人称闸北老农,建水城外老农民一个。脸朝黄土背朝天,地里刨食的人。”闸北老农平淡的回应,与刚才判若两人。
“你还有什么手段?用出来让我见识见识。”经过刚才的事,现在闸北老农突然的态度改变,岳是非可不会觉得他是服软,只觉得他还有什么后手没用。
闸北老农耸耸肩:“没了,我的三层布置都被你们破了。刚刚我们过了招,手上功夫我打不过你。现在你掌握了主动,想做什么都由你了。”
“放他出来”指着洞窟里的丁山,岳是非阴沉的说。
哪知闸北老农摇头拒绝:“这是借吾派祖师和二龙桥风水设下的封锁,就算你杀了我也不会解开,有本事自己破除,我是绝不会主动解除的。”
本以为岳是非会继续威胁,但当听见闸北老农这么说之后,岳是非没有再强调。转问道:“你为何突然袭击我们?”
“不该问问为何你们突然出现在这吗?别说什么来这赏景的鬼话,你看我像是信的人吗?”提到刚才岳是非瞎编出的话,连表面的平静也打破了,闸北老农真是想起就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