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时间,过得说快也快,感觉上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就已经荒废掉了;可是也说慢算慢,因为我这一上午过得很难受,一支烟接着一支烟的抽着,感觉自己都快被自己熏成熏肉了。
下午一点多钟,蕾拉从卧室里推门走出,却看到满屋子的人都在看她,不禁一愣。
为什么大家都在看她呢?因为所有人的情绪全都被我感染了,好事的稻草人还跑过来问我原因,当他知道我有事要找蕾拉商量后,他毫不保留的将我俩的对话传达给了所有人。
蕾拉并没有因为大家的关注而有任何不适的样子,她在人群中扫了一圈,最后将目光停留在站在窗台抽烟的我的身上。她冲我招了招手,道:“陈涛,我好了。”
不知道这个活了千百年的老女人是不是真的人事不懂,竟然说出这样暧昧的话,并且以她细弱蚊蝇般的语气衬托,好像我俩接下来要做什么没羞没臊的事情一般。我不安的瞥了欢儿一眼,见她似乎没有什么不满,才放下心,将手中烟头从窗户丢出,双手插着口袋向蕾拉走了过去。到了卧室,蕾拉反手将门关好,坐回到电脑前,从我比出了一个“OK”的手势。
我不禁一愣,连忙问道:“什么情况?”
“那家银行的安保系统已经被我攻破,现在我甚至可以从它们那里直接转账出来,你可以考虑把你的银行号报给我试试。”蕾拉面无表情的说道,语气不喜不悲,但却充满的自豪与骄傲。
我连忙摇头道:“别介,我银行卡拿自己身份证办的,你前脚转账,我后脚就得被通缉,咱们还是先说点正事吧。”
“嗯。”蕾拉冲我点了点头。
我犹豫片刻,走到蕾拉旁边,低头在她耳边小声说出了我的计划。蕾拉听后,竟然丝毫没有犹豫的点头道:“可以做到。”“那就有劳了。”说完,我冲蕾拉感激的笑了笑,转身推开卧室的门,冲J博士招手道:“J博士,能进来谈谈吗?”“为什么?”J博士虽然这么问着,却已经挪动脚步走了过来。进了房间,我说出我对他的部署,当然,语气是十分谦卑并且客气的,因为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已经彻底摸清楚了J博士的性格,这丫吃软不吃硬。或许是因为J博士看我态度良好,并没有拒绝或者拐弯抹角的扯别的话题,而是直接竖起了两根手指,道:“两天能把你说的全部完成。”“那就有劳了。”我冲J博士点了点头,努力让我的眼神充满感激之情。
接下来的两天,我让自己独处,努力思考我的计划,找我计划中的漏洞,就像警察根据线索破案的方式一样,然后再用一些措施来填补我计划中的漏洞。
当然,计划永远没有完美的,但我剩余的时间已经不足。
于是,在第三天的下午,我离开了房间,将除许圣外其他所有的参与人员叫到了一起,开始进行部署。
部署完之后,潘强、侯明潮以及我都自找位置休息,为的是晚上行动时能够有最佳的状态,能够让整个行动事半功倍。
强行让自己大脑一片空白,我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沉沉睡去。当我醒时,已经是晚上八点钟。我定的闹铃是晚上十点,于是我将闹铃叫醒,我还是头一次这么干。
走出卧室,看着白炽灯有些晃眼,脑中有些混沌,于是我走进卫生间想洗把脸,却踩到满地的稻草,顿时无语。没辙,我只能去厨房洗脸。
厨房里,欢儿做着晚餐,厨柜上摆满了各种我喜欢的食材。狮子昂头盯着上方的一袋子排骨,直舔嘴唇。看那样馋的,咋没馋死?
似乎是听到身后有声音,欢儿回过头,看到我,微微笑了笑,又转过身,开始翻动锅铲。
“今晚行动吗?”欢儿背对着我问道。
“嗯。”我点了点头,虽然欢儿看不到,但这样的动作让我可以树立起自信心。
“那一会多吃点,我等你回来一起洗澡、睡觉。”欢儿似乎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轻松,但是他的语气听起来却十分生硬。我知道,欢儿一定是在担心我,心里放不下我。
“不会有事的,实在不行我就跑,他们谁也跑不过我的。”我故作轻松道。
狮子忽然扭过头,不屑的撇嘴道:“我就跑得过你。”
我瞪了狮子一眼,没有理它,走到水池边,拧开水龙头,随便抹了两把脸,终于算是清醒过来了。
回到客厅,看到许圣他们在玩牌,我站在一旁凑了会热闹,欢儿的饭菜就已经端了上来。
酒足饭饱之后,已经到了晚上十点钟,我们一行人离开房子,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许圣不知从哪里借来了一辆本田的奥德赛,能坐七人,我们刚好坐得下,还不挤。车后备箱里许圣带了一个大电源,蕾拉自备了无线网卡,这可以保证她能够以最近的距离接应我们。
当车开到银行附近时,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半。
这个时间,银行的第一次换班已经结束,我们也该开始正式行动了。第一个出场的,是我们的稻草人。他带着铁人的一只手,掏出了身上大部分的稻草,在夜风中摇摇晃晃的走进了银行后门所在的小巷子。J博士为稻草人做了一副手套,手套上面带有密密麻麻的圆形小吸盘,手套里面有开关。稻草人可以借助这个手套,如壁虎般从外墙攀到银行楼顶。在那里,他通过风网管路,顺利到达银行的金库内部。
稻草人这一次遭遇到了铁人上次遭遇到的状况,那就是迷路。
银行内部的建筑图及水电风网布置图我看过,确实很复杂,就像一个迷宫一样,不迷路就怪了。
我紧张的站在蕾拉身后,盯紧电脑屏幕上银行内部的监控画面,手心上全都是汗。
因为银行内部的信号被刻意的屏蔽了,因此无论是电话还是对讲机,都无法使我们联系到稻草人,只能通过金库入口的一个监控,以稻草人出现为信号,来判断稻草人是否完成任务。
之所以我敢这么做,因为蕾拉通过银行内部的监控系统判断出,地下一层及二层都没有保安,只有入口处才有两人把守。两个小时后,次日零时三十分,金库的门缓缓打开,稻草人的脑袋从中探出,冲着监控像头比出一个胜利的手势。我轻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长出一口气,转身冲其他人道:“兄弟们,该咱们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