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应允,下诏限董太后于当日出洛阳。
又有言官谏言骠骑将军董重贪墨军资,天子下诏交由大将军何进查办。
大将军何进当即点禁军包围骠骑将军董重的府邸。
与此同时,遣送董太后的文书也被送到了永安宫。
“迁本宫于河间?”董太后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宣召的中常侍高望,道:“好,很好!”
仿佛没有看到董太后发怒一般,高望只是淡淡道:“这是陛下的旨意,还望太后莫要让臣为难。”
“吾侄董重呢?”
微微摇了摇头,高望淡淡道:“太后还是准备上路吧。骠骑将军贪墨军资,自身难保,恐怕顾及不了太后了。”
看着高望眼中的嘲讽之色,董太后本就年事已高,此时眼前一黑,却是昏了过去。
见状,高望冷哼一声,对着永安宫的宫女道:“准备送太后出宫。”
是日,骠骑将军董重于府中自刎。
董太后出洛阳,赴河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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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手,倒也是做的干净利落。”
书房中,楚江听着一名黑衣人的汇报,淡淡道。
放下手中的笔,轻轻地把纸上的墨吹干,楚江把手中的信纸朝着房中的黑衣人扔了过去。
“把这封信,送到张让手中。”
黑衣人接过信纸,悄然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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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老不死的送走了?”
永乐宫,何太后喝了一口茶,漫不经心的问道。
站在一边的张让连忙应道:“回太后,是的。现在太后便是这皇宫中唯一的太后了。”
满意的点了点头,何太后又问道:“那件事安排好了吗?”
“太后放心,大将军已经做好了安排,董太后会因水土不服,病死于赶赴河间途中。”
“很好。”
看着志得意满的何太后,张让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太后,臣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嗯?”淡淡的看了张让一眼,何太后道:“但说无妨。”
“太后,恕臣直言,今日之前,朝中还有骠骑将军可以钳制一下大将军,现在骠骑将军畏罪自杀,虽然是为陛下拔除了一个掣肘,但是同样,朝中已经无人可以钳制大将军了。大将军之位本就总领天下兵马大权,而且大将军还兼领尚书事,总领朝政。娘娘不觉得大将军的权势有些过大了吗?长此以往,臣担心天下百姓只知大将军而不知陛下啊!”
“够了!”何太后怒喝一声,然而张让却直接拜道:“太后恕罪,虽然臣知道妄自非议大将军乃是死罪,但是臣句句皆是肺腑之言,还望太后三思啊!”
何太后看着跪在地上的张让,眼中阴晴不定。
即使张让不说,她也觉得何进现在的权势有些过大了。
而何进的权势大一分,刘辩手中的权利就会少一分。虽然现在刘辩年纪尚小,但是日后刘辩长大,何进真的会甘愿交出手中的权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