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有谁敲响了她家的门。
时值暑假,年歌实在想不到谁会来敲自己的门,好奇之下便起身过去了。
“谁啊?”她问。
“是我。”门外意外响起纪承沣的声音。
年歌一怔:“纪、纪老师?”
纪承沣:“嗯,开门。”
年歌的手刚悬起,忽然想起自己两天没洗脸洗头,又猛地顿住。
她现在蓬头垢面的样子,简直难以想象!
“老师,麻烦你稍等两分钟!”她丢下这句话赶紧溜回房间收拾自己。
妆是来不及化了,年歌用冷水洗了把脸,又光速换了身衣服,最后还用头发蓬蓬粉遮了下油……
当她开门时,虽然不够光鲜,但看起来至少也不邋遢。
“纪老师,好久不见啊,请问你找我什么事呢?”想到那天自己醉酒竟睡到了男人家里,年歌不禁有些心虚。
而纪承沣手握证据,压根没想提那晚不堪回首的记忆。
他轻咳一声,举起右手递到女孩身边道:“你的鞋没拿,摆在那很碍事。”
…………?!
年歌懵比地接过凉鞋,回忆好一会才想起,这是那天论文不及格去兴师问罪落下的。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所以老师是特意来还鞋的吗?”
纪承沣睨她:“不然?”
年歌:“哦……那谢谢纪老师?”
女孩抬眸,满眼奇怪惊讶,纪承沣垂目与年歌一个对视,不禁打量起今天的她。
年歌今天没有浓妆艳抹,皮肤稍显苍白,而眼底的青色比往常重了许多,一看就是没休息好。
男人顿了顿,终是没忍住问:“年歌,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难事?”
闻言,年歌的心忽的一悬,难道,醉酒的那晚自己说漏嘴了?
“啊?”她不确定是否掉马便假装没听懂,“纪老师为什么这样问?”
纪承沣便不得不提及那晚:“否则你为什么酗酒?”
年歌:“……对不起纪老师,那晚我确实遇到点差点迈不过去的坎,就放纵了一下下。”
女孩瞬间就露出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纪承沣不禁失笑。
他故意反问:“确定只有一下下?”
纪承沣这样令年歌感到害怕,她总觉得下一秒男人就要板着脸,又声色俱厉地开始说教。
她干脆主动认错:“老师,我错了,我再也不酗酒了,天塌下来也不喝!”
女孩甚至竖起了三根手指发誓,纪承沣费了很大劲才憋住笑意。
“嗯,”稳了稳心神他说:“明白就好。如果实在有困难,可以来找我,虽然我只给你上过一堂课,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力所能及的事千万别客气。”
男人的话虽然有占便宜之嫌,但却是年歌自认识他以来,语气最温柔的一次。
她惊讶地问:“纪老师,你是在关心我吗?”
纪承沣:“我是在询问你是否需要帮助,你理工科不行,难道专业课也及不了格吗?”
男人拒不承认的模样逗笑了年歌,她扬唇回:“是啊,既然老师要帮忙,那要不要顺道给我补补课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