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虎对着傻愣愣呆在一旁的几个小弟吼道:“全他么站在那立墓碑呢!”
那一群人连滚带爬马上站直了身子,齐声道:“虎哥。”
“麻利点把秦叔的摊位收拾整齐了。”高虎下令道。
“你,陈皮,以前收了秦叔多少保护费,全他妈给老子吐出来,记住,连本带息!”
陈皮一听,心在滴血啊,从来没听说过收保护费还往回吐的,老子这倒的什么血霉!
“虎哥,利息给,给多少啊?”
“你看着给吧,给的数目不对,你自己卸一条腿进去陪老九去。”高虎不耐烦地说。
陈皮闻言,顾不得身体疼痛,一溜烟地跑了。
去哪?
银行啊!
听高虎话里的意思,数目不给到他满意,非得废了自己不可啊。
转眼之间,秦健民的烧烤摊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就连那只一直安家在烧烤摊的苍蝇都被他们敢跑了。
而陈皮几分钟以后,也以火烧屁股的速度,跑了回来,手里拿了厚厚一沓钱。
他拿着钱,恭顺地递到秦健民面前,喘气说道:“秦,秦叔——”
两个字刚叫出口,“啪”的一声,高虎对他又是一个耳光甩来。
“妈的,老子叫我家叔叫秦叔,你他么也叫秦叔,占老子便宜是不是?”
高虎现在看陈皮极其不顺眼,要不是这个白痴惹了秦健民,自己也不会来摊这趟浑水,而得罪了秦飞。
他前一阵子的确有带着这伙子人惹了一些事,手段狠辣不输老九,要是被秦飞知道了,那还得了?
陈皮这一巴掌挨得委屈极了,但连吭气都不敢,因为他太了解高虎的手段了。
他再次哆哆嗦嗦把钱递到秦健民面前,改口喊道:“我错了,秦爷,这点钱您手下吧。”
“这——”秦健民看着厚厚的一沓钱,十分为难。
这没有十万也有八万哪,是自己交的保护费的好几倍,虽然他痛恨这帮人,但他终究老实了一辈子,于是推辞说道:“没这么多。”
他话刚说出口,这边高虎“啪”的一下,又是一巴掌甩在陈皮脸上。
陈皮的脸已经肿成猪头了,鼻涕都被打了出来。
而秦飞就那么端坐在一旁,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饮料。
陈皮小腿直打哆嗦,带着哭腔对秦健民说道:“秦爷,求你快收下吧,你再推辞的话,我就要被我家虎哥活活打死了啊,求求你了。”
“好好好,这可怜样的。”秦健民心中犯着迷糊,连忙把钱接过来,放进围兜的口袋里。
以前都是凶神恶煞地要钱,现在求爷爷告姥姥地要送钱,这帮人,到底闹哪样啊?怎么这么怕我儿子?我儿子又没有三头六臂。
他抬眼看了看秦飞,发现自己儿子正对他点头示意。
秦健民也就心安理得把钱收好了。
儿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陈皮见钱送出去了,终于长长松了一口气,他捂着脸问高虎:“虎哥,还有什么吩咐?”
“以后,这里收保护费的事情,你们都要听我秦叔的,他说收谁就收谁,他说谁不收你们就不能收,记住了?”高虎说道。
高虎看出,秦飞很孝顺他的父母。俗话说,马屁要拍在点上,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狠狠拍秦健民的马屁,把秦健民拍舒服了,秦飞也就舒服了。
高虎说完,偷偷看了一眼秦飞,他发现秦飞不动声色地笑了一下,才放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