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我们杀了紫涵宗几名得意弟子,宗门未必会为了区区世俗的家族,相互之间撕破脸皮。”福伯一语中的,将所有人心中担忧点破。
“可是,即便我们杀了洛斯家,只怕更会让紫涵宗对我们恼羞成怒。”二长老张淳思虑道。
“你以为现在,紫涵宗就会放过我们?”红须长老一拍案几。
枣红骏马院落嘶鸣。
光寒刀剑碰撞乱响。
清彻柔软阳光分外刺眼
将还在睡梦中的张平,被外面的喧嚣吵闹惊醒,张着一双朦胧的睡眼,叫来丫鬟问道:“外面怎么了?”
“家主,大长老下令,全族备战,血洗洛斯家。”丫鬟虽是女流之辈,在说这些话时,也同样的深受鼓舞,满脸的斗志神情。
张平闻此心里气恼,这家谁是家主,怎么我的命令都没人听了?
“嗯?你把……”张平昨晚一夜没睡,努力不让上眼皮落下来,但还是碰到了下眼皮,下巴拄在枕头上,头顶被子又睡了过去。
“家主,你说什么,额?”丫鬟见到张平又睡着了,悄声走了出去。
福伯显露出的身份,金阳宗的外门执事,此刻他话的分量,不知比一家之主都还要有权威。
吟鞭一指,几十匹骏马奔腾而去,身后沙尘滚滚,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昭示洛斯家族覆灭。
只见,迎面奔驰而来三匹清一色如同白雪毛发的大马,拦住张家众人的去路,身处最前面的福伯,看清来人,沉稳的神情变得前所未有庄重。
……
一轮红日摇挂西山,斜射出的余晖散满世间的每个角落,凉风习习,吹拂金黄的树叶,哗哗落下。
田间耕作的人,结束了一天的辛劳;沉浸在梦乡的张平,伸着懒腰,也终于睡醒了,吃了几口早已经给他准备好的饭菜,干喊了好几声,也没叫到一个仆人。
外面静悄悄的,直到夕阳彻底沉沦,浓黑的夜晚升起,张平也没有看到一个张家人走动。
张平被这四周寂静的夜色,感觉浑身直发毛,舒展身子,用两只手将自己拖进轮椅上,走院穿房间,没找到一个人。
“按说,就算扫平洛斯家,现在也应该回来了啊。”张平展开横云渡,双手爬上屋顶,站得高看得远,放眼望去。
马棚的马还都在,居住较偏僻的仆人房里面还亮着灯,正中院子灯火通明,依稀模糊看见,来来往往人影很多。
“不好,”张平根据这几天提心吊胆的经验,断定又有人来找张家麻烦,“身为堂堂家主,岂能坐视不理!”
张平飞快转动轮椅,火速赶往事发地点。
“谁?”一声娇喝划破夜空。
光亮如洗的长剑,出手凌厉,直刺张平喉咙而来。
张平紧绷的神经,脑海飞速旋转,“果然没错,又来砸场子的。”
来不及躲闪,蛮力诀运转周身,疯狂的气血加成。
砰!
长剑溅出火花。
张平大手一握,拽住剑身向后一拉。
握剑的手来不及松开,啊,一声娇怒!
张平这几天的神经紧张,不管三七二十,趁着此人身子扑进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