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朗去接华昭之前就让张婶煮了醒酒茶。
回到家,看着她喝光一碗,才陪她上楼。
洗完澡,也许是残存的酒意,也可能是之前哭累了,她抱着他的胳膊蹭了蹭很快就睡着。
殷天朗躺在边上却毫无睡意,她已经两年多没有过这么大的情绪起伏,那个许家终究是她心头一根刺。
她当年只不过八岁,却已是记事的年纪,理所当然记得许清河给华家,给她造成的巨大伤害,同样也记得许清河在八岁之前曾经给过她的父爱。
她狠不下心赶尽杀绝,他却不能容忍许家再对她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
手机忘在书房,他轻手轻脚起身,拿了手机打电话给张岩今。
回到床上,华昭似睡非醒,眼皮掀掀,嘤咛,“哪里去了呀!”
语音里含着点点的娇嗔和依赖,他的心一下子就软得一塌糊涂,此刻她就是要他心肝,他也会掏出来给她。
慢慢躺好,克制地亲亲她额角,搂着她,低声说:“没事,睡吧。”
华昭委屈地“嗯”了一声,自觉又往他怀里缩了缩,抓着他安心睡去。
一觉到天亮。
昨晚睡得早,现在也才七点,华昭却觉得精力充沛,元气满满。
也不急着起床,两人腻歪着聊天。
殷天朗背后环抱着她,下巴蹭在她头顶,“今天去十五楼?”
“嗯。”华昭抬了抬脸。
殷天朗亲亲她肿肿的眼皮,“老二从小就跟你走得近,任你搓揉拿捏,怎么开玩笑都行。陈池可不像老二,你长点心。”
“我知道,他记仇得很。”
“知道就好,少惹他。”
“哼!他不买我的账没关系,他买周小鱼的账。”
也是,就像他只买她的账。
无奈,捏捏她的脸,“别真把人惹毛了。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告诉我。”
“知道了。”
陈池有点头疼,周小鱼已经在车上念叨一路。
平时不日上三竿不起床的人今早六点就睡不着了,硬生生把他眼扒开,说要跟他一块儿去公司,连画画的工具都带着了。
“我今天穿这样好不好看?愔愔姐前天放微博上的那副画就是这个配色。我找给你看。”
她扒拉着手机,“咦,她昨天又发了条新微博,还有视频。愔愔姐最近更新太勤快了,这是她做蛋糕的视频,嘤嘤嘤,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女人!好喜欢好喜欢她!我要是男人我一定跟殷天朗抢她。”
“哇,还有手工饼干。老公,我想住她家去,我帮她吃饼干。殷天朗应该不会不同意吧?反正房子那么大。”
陈池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露,感觉头更疼了。
昨晚她一个劲追问华昭的事,他没打算这么快告诉她,随口敷衍了事。她就开始撒泼打滚,喋喋不休,他被吵得没法当机立断武力镇压。
最后镇压到床上,就在他起了性越战越勇时,她潮红着脸,心满意足来了一句:“明天就可以看到愔愔姐了!”
他一抖,就一泻千里了。
她不知死活,顺退踢他下来,“今天挺快的嘛,好了好了我要洗洗睡美容觉了!”
他当时趴在那里,不敢相信这种奇耻大辱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恨得牙痒痒,心中暗暗发狠:华昭,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而另一边,卧室里,依旧耳鬓厮磨。
电话铃声响。
华昭看了下来电人,无语地笑,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