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在行双手交握,头微低。
他沉静了几秒,然后说:“湛廉时……真的死了吗?”
候淑愉一顿,她看这坐在沙发上的人,那交握的手发紧,青筋露出。
他不信。
却无法不信了。
因为在可可那里,爸爸还活着。
候淑愉目光微动,眼中浮起哀伤:“在行,这是大家都不愿意接受和面对的事实。”
韩在行闭眼,头狠狠低下去。
他眼睛紧闭,交握的手紧到不能再紧。
甚至他的身体都绷紧到如顽石。
可即便
这样,他亦无法宣泄心里的情绪。
他整个人都在微颤,因为用力到极致的颤。
候淑愉看着他这模样,看着那颤抖的睫毛,甚至那睫毛滴下泪水,她眼中也浮起泪色,低声:“在行,愉奶奶知道你不能接受这件事。”
“但现在……”
“他怎么死的?”
猛然间,韩在行抬头。
他看着候淑愉,双眼猩红,里面含着泪水,但更多的是执拗。
为什么死?
为什么会死?
又因为什么而死?
他要知道,彻彻底底的知道,否则,他不信!
那一天,大雨滂沱,他看着那黑色棺椁转身而去。
不去问,不去想。
就好似没有那样一件事发生。
可现在,他要知道。
必须知道!
“他身体很好,很少生病,他不像我身体有病。”
“他很健康。”
“这样的他怎么能死?”
他沉沉出声,每一个字都咬的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