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呵呵,殿下不要闹!”貂蝉终于乐了。
“貂蝉姐姐的笑倾国倾城娭,干嘛平时总是冷冰冰的样子?”吟风不解地问。
貂蝉收敛了笑容:“因为我是个……”
“什么?”吟风来了兴趣,“这一路上只顾赶路,还没听貂蝉姐姐说过自己的经lì呢!”
“没什么好说的!”貂蝉的神色一下子又冷冰冰,“我是个灾星,算命先生说我天生命硬,我的父母被一场意外的大火烧死,村子里的人将我赶出来,我四处流浪,被鲜卑人掳掠到他们部落为奴隶,后来那个部落被其他部落攻打,我便和其他几十个奴隶被作为议和的条件送了出去,半路上我们偷偷逃跑,可很快被追兵赶上,一个个回去严刑拷打,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很多人受不了这种苦都悄悄自尽了,而我却在心底告诉自己:一定要活下去,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吟风看着貂蝉抹眼泪:“太感人了!”
貂蝉面无表情不为所动:“殿下不会信了吧!认真你就输了!”
沉默。
“好哇貂蝉姐姐你敢耍我,看我怎么整治你!”
屋子里顿时爆出一阵阵的追打和讨饶声,引得屋外静立多时的蔡琰一阵摇头轻笑叹息:太不淑女了!
貂蝉和吟风玩累了停下来各自喘气:“不过我知道,刚才我说的事不是没有,现在在我们大汉帝国每天都有无数大汉子民被这样无情地让外族人蹂躏!”
是啊,吟风想起了父亲丁原给她讲的那些悲惨的故事,大汉积贫积弱了,那些蛮夷就不把你放在眼里了,其实他们可能从来就不把你放在眼里,大汉强盛时武力压制,不过也仅限于是武力,就算口服心也不服。
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没有战争,天xià大同呢?
而现在,父亲死了,杀害父亲的凶手董卓与救命恩人高燚,却还在进行着窝里斗!
一个黑影尾随刚才那伙人而来,在院外树枝上观望了许久,见众人终于散去,纵身便要跃入府内,不防一排气势凌厉之极的箭正射向他的下脚之处。
好箭法!他情急之中一个连续后跃,那排箭已然牢牢钉入自己刚才所在的枝杈上!
好险!刚才只要慢上半拍,他此时恐怕已经变成刺猬了,不过他还来不及庆幸,因为四周的杀气正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子般向他逼近。
“好妹妹,又来坏我好事!”他终于忍不住而叫出了声。
一道倩影慢慢从树干背后显露出来,明月挣脱出遮蔽自己的乌云,微寒的银白月光勾勒着她的形状:红锦衣,绿丝袍,青纱裙,紫缎靴,白披风,黑绸带,加上她那纤纤玉手之上紧握着的锃光瓦亮的蝴蝶弓,
“好哥哥,有我夜殇在一天,你就休想染指万年公主!”
府内的吟风可不知道外面两个冤家正在对峙,此刻她正围着蔡琰这个小美人团团转:
“琰妹妹你好美哦,比貂蝉姐姐还要漂亮三分啊!”
“唔……”在一旁侍立的貂蝉无语了,良久才说,“公主我们是不是该想个法子回宫了?这里实在不太安全了!高大哥已经派人通知太后娘娘了!”
貂蝉正要说下去,忽然发现窗外树枝绰约之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虽然隐蔽得很出色,但还是被细心的她发现了。
“不回不回不回!”吟风小声冲着貂蝉背影嘀咕着,“就知道你妒忌人家琰妹妹比你漂亮!”
“公主殿下不要在夸赞我了,我真的怕折寿了!”蔡琰现在不过才九岁而已,眉目之间却俨然一个美人坯子。
虽然跟着父亲蔡邕奔波多年,蔡琰却一点也没有因之变得身体消瘦皮肤皲裂粗糙什么的,相反,由于出身书香门第,尤其是父亲蔡邕的细心培养下,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深得蔡邕真传,比起蔡邕的两个弟子王粲顾雍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且,还出落得亭亭玉立,清丽脱俗,宛如出水之芙蓉,不加雕饰而自有一股艳冠群芳的风韵。
“其实公主才是真正的天xià第一美人吧!”说话间蔡琰取了把琴,横卧身前,十根纤细的玉指在琴弦上灵动地游走,霎时一段曲子随之而出。
这曲子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时而雄浑,时而哀婉,时有秋风肃杀般的悲凉,又时有隐士于雪夜对月独酌的风情,飘飘乎仿若春风化细雨,超超然又如羽化欲飞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广陵散!”吟风惊叫出声。
“殿下也知道广陵散?”蔡琰一曲终了,还沉浸在刚才的意境之中。
“是呀,我一直想学却没有机huì,文姬姐姐以后要教我啊,不,现在就教我好吗?还有貂蝉姐姐也想学的,是吧,貂蝉姐姐!咦?”
吟风回身一看,貂蝉不知什么时候没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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