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和周围的嘈杂之声格格不入。
“咔嚓……咔嚓……”
一瞬间,最前面祭拜的人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猛然抬头,他们眼中,那巨大的树木,距离他们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歪。
一道缝隙,出现在大树正中间。
轰!
一声之后,大树落地。
随后就是噼里啪啦树枝折断的声音不断响起,如同爆竹一般。
“神树倒下了!”
……
与此同时,齐州城外,一个中年官员正在看那天雷轰击的土地。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回老爷,这是昨晚上发生的。”
“你的村子距离这里并不远,为什么今天清晨才报官?”官员搓着地上的泥土,闻到了一些焦糊的味道。
“我不知道啊,昨夜光听外面轰隆轰隆,早就吓坏了,再说了,咱们晚上报官,您也得休息是吧。”
官员气的牙痒痒,谁说齐州官员晚上还要休息?
“齐州官员,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值卯。”
傍晚,消息传到王府的时候,骆宾王正在一旁库库库发笑。
“咦?骆宾王,你笑个什么劲儿呢?”程处默一口一个小龙虾,吸溜的满嘴都是红色的汁水,手上更是沾满了油渍,可他一点也不在意。
“小公爷,这城外的天雷轰击大地,其实就是昨夜我们在那边放了几个炮仗……”
当然,炮仗是可以的,但这样的炮仗,动静巨大,一般人也是不知道的。
“炮仗?哪有这么大的炮仗?你这人,现在油嘴滑舌的,再别说了,我吃小龙虾了。”
骆宾王深吸一口华子,低声说道:“城外的事情就是这,为了炸开地面,修建水渠,没办法,只能动用那东西。”
“不过啊,城里的那棵树,跟我可没有关系。”
程处默嘴里塞着东西,囔囔道:“那跟你没关系,难道跟我有关系?”
骆宾王笑嘻嘻看着程处默,点点头。
程处默一愣,突然想起自己昨天似乎在里面困了快一天了。
“真的是我搞裂开的?”
“我这么牛,我怎么不知道呢?”
一旁的长孙冲黑着脸,脑袋埋到了桌子下面。
默子现在脸皮厚到这种程度了,学不会了。
学不会也对,毕竟光是那个大腚,咱就没有。
想跟他一样,把一棵百年大树给搞的裂开?那我可没有那个本事,主要是没有那种条件。
看看人家老程家,两代人,个个都是大腚,每天清晨第一件事,就是蹲着举磨盘。
正道的光,除了大腚,哪里也照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