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诧异的扫视了一眼屋内,发现屋里除了胖子和于老爷子外,炕下还有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远远的地躲在门后,那老太太虽然年岁大了,可我以前见过,正是于瘸子的老婆。
见状我一愣,这才发现情形不对,连忙追问胖子张高明,我才知道,原来我被鬼上身了。听高明说,我忽然闭眼蹦跶起来,开始在炕上跳舞,嘴里还念念叨叨唱着什么,谁也听不懂。
起先他以为我在开玩笑,还骂了我两句骚包贱货之类的话,后来看我蹦跶的实在太欢,怕我掉地上,就来劝我,结果这一劝就发现我有点不对劲,立刻猜到我可能中邪了。
本来他想把我扑倒捆上,没想到我整个人就想换个人一样,根本抓不住,还对着他呲牙咧嘴搔首弄姿的咯咯笑,最后他只能轮着拳头打,没想到却被我反揍了好几拳头。
我被附身后力气奇大,不但摁不倒,还把他打的鼻青脸肿,幸好老太太来了,说用红绳绑,这才勉强按住我。
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我身上缠着几根极细的红绳,只是这红绳太不结实,已经断成了,也不知道是醒来后断的,还是醒来前断的。
本来我有点不信张高明的话,现在看到红绳,吓得我顿时冒出一身冷汗,人也感觉瞬间虚脱了一般跌坐在炕上。
张高明见状以为我又中邪了,骂了一句娘,就又扑了过来,我怕他误会,连忙喊道:“别打,别打,只是吓得,没事,没事。”
这丫的,这才气喘吁吁的又躺回到了床上,我这才发现,不仅他和于瘸子累的半死,屋里也被弄的一团糟,就连电视机也都不知何时滚到了地上,摔成了雪花屏,屋里的被褥也被撕成了两半,弄的满屋都是杂乱的棉絮。种种的一切让我不得不信,我也自认为没有张高明力气大,光那胖子的体重就比我多三四十斤,他只要给我来个千金坠,就能压的我肝肺都吐出来,可我不明白,我怎么就能忽然中邪了,难道一点预兆都没有吗?也太邪门了,而且今天晚上我也没戴那个凤冠呀?
见我正常,老太太松了口气,显然老太太也吓得不轻。她走到我面前说道:“孩子别怕,让我看看你的眼睛。”见状我连忙坐到炕沿上,老太太用那双漆黑的的粗糙大手扒开我眼皮看了看,竟是紧皱着眉头地叹了口气:“你这是中了鬼咒,这咒十分恶毒,因为你的体质特殊,那鬼想要借你的身体转世为人,恐怕还要夺你的魂魄。”
我听完一哆嗦,显然老太太也发现我身体内的阳气比一般人多,而那鬼恐怕也是看上我满身的阳气,所以才想要还阳。见状我连忙追问道:“那怎么办?”
老太太想了想,许久才感叹道:“想要破这恶毒的咒,必须找到那女鬼的尸体才能解。”
我听完彻底崩溃了,原来以为到了这里会有办法,没想到竟然闹了这么一出,如今看来,我唯一的办法就是再进一次山洞,还得找到那女鬼的尸体。一想到这些,就让我感觉脖颈发凉,浑身不舒服。
离开于瘸子家的时候,老太太把解咒的方法告诉了我,还送我一道符,说只要我带着这道符,鬼就暂时无法附身,不过这符最多只能维持七天,也就是七天内,我和张高明必须下洞找到那女鬼的尸体。
离开于瘸子家,我们回了县城,可我的心一直坎坷不安,尤其是看到张高明被我打的鼻青脸肿的样子,我心中愧疚不已,倒是那胖子大大咧咧,全然没在意,依旧拉着我吃吃喝喝,就像亲兄弟一样,给我讲他这些年发生了事情。偶尔还老宽慰我,说一定帮我想办法解除鬼咒。
说实在的,能听到这家伙这样说,我心里非常感动,说起来此事他大可以不管,就从之前死那几个人来说,高明根本没怎么上心,否则也不会压在仓库顶上。看来我们那几年的兄弟没白当,他还是把我当自家亲弟弟一样看待。
这年头这么讲义气的兄弟太少,亲兄弟都明算账,更何况我们没有一点血缘关系,能相处到这份上,可见张高明是一个多么有情有义的兄弟。而且这个世上我已经没什么亲人可以依靠,唯一可以算得上亲人的便是加拿大的养父养母,但由于中西方文化的差异,他们对我的感情永远只停留在责任层,情感交流上始终有些困难。
因为这次事态紧急,我和高明回去后便开始着手准备下洞的事,在加上之前我们已经非常了解洞内的形式,所以我们准备了足足五天的口粮,还有一堆绳子,一些必备的药品和照明用具。
张高明毕竟是本地人,所以采购的活他轻松就搞定了,我们在第三天清晨便前往了乌蒙山。乌蒙山地理位置比较特殊,想要进入就必须从茅兰沟进入,我们只能从茅兰沟徒步前往,经过半天多的艰苦跋涉,我们终于到了乌蒙山,乌蒙山依旧和当年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里变得更加荒凉,山上的三观庙也比以前更破了,看起来好像随时倒塌的样子,不同的是庭院依旧草木深深。
看到如此深的草木,让我想起当年那条黑色怪兽,说起那黑色怪兽,其实后来我在许多历史文献中曾看到过类似的记载,那种怪兽其实是一种类似于蜥蜴的爬行类动物,他还有一个很霸气的名字——斑纹蛟。
斑纹蛟主要出现在中国南部或者马来西亚等地。像我们这样昼夜温差大的地区,按理说不应该有这样的生物出没,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斑纹蛟出现在古墓里呢?又是什么让斑纹蛟长的如此庞大吓人
当然我还是有点担心,就是洞内还有没有这种凶猛残暴的动物?按照书中上记载,蛟长丈余,似蛇而四足,形广如楯,小头细颈,能伸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