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关大厦的第十八和十九还有二十三层,是一家生产汽车配件的公司总部。
原本在几年前的时候这家公司还是给某个汽车厂做配套的,并且只配了几个原厂件而已,但自从四年前开始这家公司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居然成为了国内一个汽车品牌的主机配套厂,而且配套业务至少涉及到了过百个原厂件,这个发展绝对是非常令人咋舌的了,业务量的翻番,就意味着这架公司赚的钱也是盆满钵满的了。
这个汽车配件公司的老板姓崔。
就是王浩然同王赞交代出来的那个崔福良。
城关大厦二十层的一间办公室,尽管已经身家过亿了并且发展势头还是蒸蒸日上的,但崔福良的这间办公室让很多人都颇为不解,因为以他现在经营的规模办公室可以更豪华和更大一些的,但这间办公场所却只有六十平左右,并且里面的很多东西也显得很陈旧。
只是如果有懂行的人进来的话,只需要一眼就能从中看出点不寻常的味道来。
曾经有客户和朋友来见崔福良,对此都颇为诧异,不明白他办公的地方怎么看起来还有点寒酸。
但不管是谁问崔福良都是摇头笑笑也不正面回答,除非是关系极好的人他才会说上一句我这都是经过高人指点的。
崔福良坐在办公桌后面,拧着眉头手里夹着烟,烟灰已经烧了能有一半了,他却都没有抽上一口,在崔福良的对面坐着个妙龄女子,身材脸蛋都非常的不错,此时的脸上却有点愁云惨淡的。
这是崔福良的女儿,崔焕雯。
“爸,浩然昨天去了菜北县那边以后,他说办完了事人就会回来的,但是到现在为止,他人不但没回来,电话都关机了,怎么就联系不上了呢?”崔焕雯担忧的看着面前的父亲问道。
“他都那么大个人了,你担心什么?男人出一趟门几天不回来怎么了?”其实,王浩然失联了之后崔福良也有点多心,不过他却努力的没有往别的地方去想什么。
他的这家公司能起来,靠的全是他用自己的女儿将王浩然给拴住的这个法子,所以如果王浩然有什么问题,他也就够呛能转得动了。
“主要是从今天早上开始,我这眼皮就老跳啊”崔焕雯说道。
“把嘴闭上,别说这些个不吉利的话……”
“咚咚,咚咚咚”办公室外有人敲门,崔福良就歪着脑袋说了声“进来”一个秘书打扮的人推开门说道:“崔总有个人过来见您,说是王浩然托他过来的”
父女两人顿时一愣,对视了一眼后都狐疑了起来,王浩然人没回来怎,怎么就托人回来了?
“你让他进来”崔福良吩咐道。
秘书转身朝着门外说了一声,一个大概二十几岁的青年迈步就走了进来。
王赞一进到崔福良的办公室,眼睛打量了一圈之后就意识到,这种布置的手法基本上肯定是出自有历史和底蕴的风水指点下的,一般懂风水的先生做的也能不错,但有些细节上是肯定达不到的。
就拿崔福良所坐的办公那一块来说,正常来讲这种办公布局的话,都是靠着墙的居多,俗称的就是江山有靠,背后多数都会放一副聚宝盆的画,或者是放一排书架,再加上一些风水上的饰品作为点缀。
但是崔福良坐的地方就挺有意思了,他的背后既不是书架也不是聚宝盆和江山图,而是挂了一副白色孔雀油画,并且画中的孔雀嘴巴很尖,面相看起来也有点凶。
正常来说孔雀都是挂在家中玄关上的,然后绿色的居多,主要是居家求和的意思,很少有人将这种画挂在办公室里的。
这里面就有个因素了,因为崔福良的正对面是一扇窗户,往外同样也是一座写字楼并且还是那种光面设计的,这么一来的话从风水上来说这种写字楼会将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强光全都打到城关大厦上,那要是这样的话里面的气场就别冲乱和冲散了。
不管是做生意还是经商,基本都会被这种风水气场所影响,除非城关大厦里有一家银行以财气来镇着。
但崔福良有了背后这幅孔雀图的话,就正好将对面反射过来的各种光都给化了,孔雀虽然是祥鸟但要是嘴太尖和面相凶的话,那就会带着一些戾气了,这种凶鸟对化解气息是非常有利的,这就等于是转换了崔福良办公室的不利因素。
王赞只扫了两眼就确定王浩然是没有忽悠他的,这里的细节太像王家人出手了。
“你是什么人?是浩然让你过来的?”崔福良抬头问道。
王赞拉开一把椅子,靠着崔焕雯旁边坐了下来然后翘起一条二郎腿,说道:“不是他让我过来的,是我从他嘴里问出来你在哪,然后特意过来找你的”
崔焕雯转过身子,有些急迫的问道:“那他人在哪呢,为什么没有回来?”
王赞想了想,耸了下肩膀后就笑了,说道:“抱歉,我虽然昨天晚上见过他,但他现在在哪我真的不知道,我再提醒你们一句,不用再找他了,你们够呛能找得到了”
崔福良和崔焕雯都不解的看着面前的人,脑袋里也有些迷惑,不知道什么叫找不到也不用再找了。
那要是这么说的话,除非是王浩然死了或者是消失了。
崔福良拧着眉头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古里古怪的,你跟王浩然是什么关系……”
王赞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忽然身子向前探了一下,看着崔福良的眼睛说道:“我想问问你,当初王浩然为你做了一场风水局,保佑你生意兴隆财源广进,这事你肯定是知道的吧?但他这么做了之后,你一点的反应都没有么?不知道什么叫做伤天害理?钱是有数的,命却只有一条,你这真是要钱不要命了啊?”
“两条人命,你不怕自己报应么!”王赞说话的时候,就已经稍微有些声嘶力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