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安,尔等这是作甚?”朱修炎见此也是奇怪的问道。
“陛下!老奴万死,老奴侍奉皇爷不周,老祖宗罚老奴在此听候陛下发落!”
王守安见是皇帝回宫,赶忙的跪地哭泣道!
“什么?魏大伴来了?”一听是魏忠贤责罚王守安,那他人八成就在这里!朱修炎的心里是微微一惊!
随即,这头又疼了起来。
“启禀皇爷,老祖宗正在殿内候驾,还请皇爷恕罪啊!”王守安又是磕头不已。
“唉!这该见的终究是躲不过去,罢了,现在老子是皇帝,他老魏还真敢对老子下刀子不成。”顾不得理会王守安,朱修炎赶紧迈步进了乾清宫。
乾清宫内,魏忠贤正跪在宫内正中,手里还捧着一份奏章。
“魏伴伴,你这是作甚?”朱修炎见殿内只有一红衣蟒袍老者手捧一份奏折跪在地上,便知此人定是大名鼎鼎的魏忠贤,但此也是奇怪魏忠贤这是做何?便上前一步问道。
“启奏陛下!老臣侍奉陛下多年,承蒙陛下不弃,委以司礼监秉笔、提督厂卫,然而老臣年老力衰,深感气血不济,朝中众臣党争不绝,关外后金寇乱辽东,臣已是勉力维持。”
“而今陛下圣聪决断,天威传于四海,臣唯恐有负皇恩,还请陛下体恤奴婢年老昏聩,万死冒请,万望陛下恩准,许奴婢回乡告老吧。”
言罢,魏忠贤已是泣不成声,长躬跪地不起。
头部突然一阵眩晕感传来,小朱同志一个不稳,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魏伴伴,你这是作甚?朕御极之始,众大臣欺朕年幼,先有迫李康妃移宫事,后有杨涟等人行串联逼宫事。这些年要不是你勉力支撑,辅佐朕整肃朝堂,这朝局还不知会乱成什么样子!何况大明如今内忧未尽,外患未除,更需魏伴伴这样的股肱老臣辅佐,请辞之事,魏伴伴休要再提!”
等那阵眩晕感稍去,朱修炎走到魏忠贤的近前,上下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位千古名宦。
要说这老魏的样貌还当真不错,脸上虽然有几分清癯,但总归是相貌堂堂,这乍看之下,竟还给人一种和善的感觉,只是眼神里不时流露出的那股威严,让人一看便知此人定是久居高位之人。
他心里知道,魏忠贤不过是知道自己要了几个人又没跟他商量,觉得自己这是不信任他了,这才跑过来试探自己的心意罢了!
“陛下!老奴……”
魏忠贤还要说什么,朱修炎却是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魏伴伴,而今之际,还需以国事为重,请辞回乡的事,还是不要再提了。”
“这……老奴谢陛下恩典,老奴定当鞠躬尽瘁,以报皇恩!”
魏忠贤见目的已经达到,也懒得再搞什么一推三请的勾当,只是一边儿抹着眼泪一边对着皇帝谢起了恩来。
“好了好了!今日朕在宫内闲逛,却是发现了这个小子有些意思!而且他对土豆种植的事情也有些见识,也就没跟魏伴伴商量,就将这个小子要来了。”
见魏忠贤不再哭哭啼啼的,当下就笑着将小林子的事直接说了。
“陛下要谁,那便是他的福气跟陛下的天恩!只是,这土豆却是何物?”
魏忠贤见皇帝并非是要拿自己开刀,也是心下稍安,也就没拿小林子的事儿当回事儿。
“朕正要跟魏伴伴说此事,这土豆么,可是个好东西,高产不说,且耐寒、耐旱,最是适宜在北方种植,若是大面积推广开来,岂不是好事一桩!而且徐光启在天津已经试种多年,想来天津对种植此物亦是颇有心得,推广开来也不算难事!”
朱修炎却是有点急不可耐的跟魏忠贤说起了推广土豆的事。
“额,陛下!这土豆之事,以前怎也未曾听陛下提过!陛下是从何处得知?若此物有此诸般好处,却怎未见工部有奏章上告?”
魏忠贤也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个……”朱修炎却是一时语塞,他总不好说自己这是后世得来的。
站在朱修炎身后的小林子,这时却站出来给皇帝解了围。
“敢叫老祖宗得知,这土豆之事,万历皇爷时的南京刑部主事蒋一葵就曾著书记录,徐光启徐大学士近些年更是极力于地方上推广试种,想来也陛下也是偶从宫中典籍中得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