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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猪头酒吧(第2页)

“好的。”哈利淡淡地说。

到霍格莫德村去的那天早晨,天气晴朗,但是有风。吃过早饭,他们在费尔奇面前排起了长队,他要对着那张长长的名单核对他们的名字,名单上列的是家长或监护人允许他们拜访霍格莫德村的同学。

哈利走到费尔奇面前时,管理员使劲嗅了嗅鼻子,似乎想从哈利身上闻出什么东西的气味。然后他草草点了下头,下巴上的垂肉又颤抖起来。

“呃——费尔奇为什么使劲嗅你?”罗恩问。

“我猜他是想闻闻有没有粪弹的气味吧,”哈利轻声笑着说:“我忘记告诉你们了……”

他把给西里斯寄信、费尔奇几秒钟后冲进来要求看信的事原原本本地讲给他们听。使他微微感到吃惊的是,赫敏对这件事非常感兴趣,甚至比哈利自己还要感兴趣得多。

“他说他得到情报,你在订购粪弹?那么是谁向他提供情报的呢?”

“不知道,”哈利耸了耸肩膀说:“大概是马尔福吧,他会觉得这是一个笑柄。”

他们从顶上立着带翅膀野猪的高高石柱之间穿过,向左拐到通往村子的路上,风把他们的头发吹得挡住了眼睛。

“马尔福?”赫敏表示怀疑地说:“嗯……是啊……有可能……”

然后,在快到霍格莫德村的一路上,她一直在沉思默想。

“我们到底上哪儿去呀?”哈利问:“三把扫帚吗?”

“哦——不是,”赫敏从沉思中惊醒过来,说道:“不是,那里总是挤满了人,嘈杂得厉害。我叫其他人在猪头酒吧跟我们碰头,就是另外一家酒吧,你们知道的,不在大路上。我也觉得这有点儿……你们知道……不太保险……但同学们一般不上那儿去,所以我想我们不会被人偷听到的。”

“难说,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克罗莉丝表示怀疑:“猪头酒吧里有什么人,我们可说不上,万一……”

“再说吧,这一次赫敏已经定好地方了。”罗恩说。

他们顺着大路往前走,经过佐科笑话店——不出所料,他们在这里看见了弗雷德、乔治和李·乔丹,经过邮局——每过一会儿就有一些猫头鹰从里面飞出来,然后他们拐进旁边的一条小路,路口有一家小酒吧。破破烂烂的木头招牌悬挂在门上锈迹斑斑的支架上,上面画着一个被砍下来的野猪头,血迹渗透了包着它的白布。他们走近时,招牌被风吹得吱吱嘎嘎作响。他们四人在门外迟疑着。

“走,进去吧。”赫敏说,显得有点儿紧张。哈利领头走了进去。

里面与三把扫帚酒吧完全不一样,那儿的大吧台总使人感到明亮、干净而温暖。猪头酒吧只有一间又小又暗、非常肮脏的屋子,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羊膻味。几扇凸窗上积着厚厚的污垢,光线几乎透不进来,粗糙的木头桌子上点着一些蜡烛头。

猪头酒吧不是一个让人愉快的地方,这不仅体现在环境上,还体现在来这里喝酒的人上面,这里的人似乎很流行把脸蒙起来——吧台那儿有一个人,整个脑袋都裹在脏兮兮的灰色绷带里;窗边的一张桌子旁坐着两个戴兜帽的人影,如果他们不是用很浓重的约克郡口音在说话,简直会让人以为他们是摄魂怪;在壁炉旁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坐着一个女巫,厚厚的黑色纱巾一直垂到她的双脚。

“我觉得不大对劲儿,赫敏。”他们朝吧台走去时,哈利低声说。他格外注意地望着那个全身裹着纱巾的女巫:“你有没有想到那里面会是乌姆里奇呢?”

赫敏掂量着朝那裹着纱巾的身影扫了一眼。

“乌姆里奇比那个女人矮,”她悄声说:“而且,就算乌姆里奇上这儿来了,她也不能阻止我们,哈利,因为我把学校的规章制度反复看了两三遍。我们没有越轨。我还专门问过弗立维教授,学生可不可以进猪头酒吧,他说可以,但他一再建议我要自己带上杯子。我查遍了我能想到的关于组织学习小组和课外小组的规定,它们是在绝对被允许的范围内的。我只是觉得我们做这件事不应该过分张扬。”

“对,”哈利干巴巴地说:“特别是你所筹划的实际上并不是一个课外小组,对吗?”

“管他呢,反正在那群人眼里,我们的呼吸都可能是错误。”克罗莉丝走上前,对老板邓不服说:“来四瓶黄油啤酒,谢谢。”

阿不福思弯腰从柜台底下掏出四只布满灰尘、肮脏透顶的瓶子,重重地放在吧台上。

“八个西可。”他说。

“我来付。”哈利赶紧说道,把银币递了过去。酒吧老板的目光移向哈利,在他的伤疤上停留了一刹那。然后他移开目光,把哈利给他的钱放进一只古老的木头钱柜,抽屉自动滑开,把钱吞了进去。

他们坐下后,罗恩怀着极大的热情望着吧台,喃喃地说:“你们猜怎么着?在这里我们可以想点什么就点什么。我敢说那家伙肯定会什么都卖给我们的,他才不管那么多呢。我一直想尝尝火焰威士忌——”

“你——是——个——级长。”赫敏恶狠狠地说。

“噢,”罗恩说,脸上的笑容隐去了:“是啊……”

罗恩的话让克罗莉丝想起了上辈子,警校规章制度较普通高校来说严了很多,隔壁寝室一个和她玩的好的同学过生日,把她们叫去,偷偷摸摸开了酒喝,结果小寿星喝高了,耍起酒疯,迈着正步到公寓楼门口,踢开了宿管阿姨的门,高歌一曲《青藏高原》后,一口气没上来,卧倒在了阿姨脚边,幸好阿姨没上报,不然她们几个免不了挨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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