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海州郡,宋文松赤裸着上身,将巨大的石锁举过头顶,一次又一次的发力,而后将石锁抛起来让其自由坠落,石锁最终坠落在地上,砸得地面狠狠的震动。
这个时候,校场之上一队队兵卒们手持着长枪,在长枪教徒的呼喝下,士兵们用力的挥动着长枪做着各种刺杀的动作,嘴中发出:“哈,哈!”的声响。
数千人呼喊,声势巨大,一股强大的威压让这一带都有一种振奋感,这就是宋文松的练兵场。
宋文松自从到了山东之后便高筑墙,广积粮,而后则是低调行事,一心练兵。他住在海州,居所简陋,茅屋里面就放着稻草床,墙壁之上挂着猪胆,每日起床都会尝尝的猪胆的苦,卧薪尝胆,这便是宋文松如今的生活。
“王爷,刚刚从中原传来了消息,中原一切正常,陆铮一心休养生息,两河百姓安定,并未见有任何调兵的举动!”
“另外,在京城之中则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京城权阀豪门人人自危,全城但凡是稍微有点能力的豪门都在准备逃命,京畿军士气低落,谭成闭门谢客,不知道在干什么?
公主殿下龙灵秀据说这几日也是惶惶不可终日,因为心情不好,公主府每天都有太监和宫女的尸体运出来,这个女人想来又在发疯,天天都杀人呢!”
宋文松点点头,又举起另外一只更重的石锁来,他将石锁高高举起,嘴中冷哼了一声,道:“陆铮这个人就是如此诡异。龙灵秀认为陆铮要打她,陆铮就偏不动,现在京畿如此样子,根本就没有防御之力,陆铮要取京畿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这种情况下陆铮不取反而比取更好!
陆铮取了京畿,龙灵秀那个疯子狗急跳墙,说不定还能咬陆铮一口,那样一来两河恐怕还要遭灾,完全没有必要呀!”
“好,王爷分析得好,事情的确就如王爷所说,如今的中原陆铮立于不败之地了,长江以北陆铮实际上已经完全掌控,嘿,这天下的局势越来越明朗了!”一个声音从外面响起。
众人看向外面,只见狄青海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宋文松将石锁松手坠地,他伸展了一下手臂,道:
“狄先生来了呀!这个时候我们该怎么办?陆铮会不会耐不住寂寞要来山东啊?”
狄青海摇头道:“陆铮连唾手可得的京城都不去,他会翻山越岭的来山东?再说来山东干什么?真是要迫不及待想登基了,过来山东弑君么?”
宋文松长长吐了一口气,道:“我们的时间也不多啊!山东毕竟是太小了,我们的力量也太弱了,现在京畿完蛋了,西北也落入了陆铮之手,接着江南不一定能挡得住啊……”
狄青海道:“王爷无需忧虑,您天天领兵练兵便好,国事就是如此,您忧虑也无济于事啊!”
宋文松抬头看天,他有一种很强烈的欲望,那就是仰天长吼一声。不得不说他被压抑的太久了,卧薪尝胆的日子难熬啊!
可是仔细想想他走到今天这一步能怪谁呢?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啊,他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错失机会,一次又一次的将大好的局面拱手送出去,到了今天才卧薪尝胆。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从此以后卧薪尝胆,宋文松每天都用这句话勉励自己,不得不说这样的坚持实在是难,简直是太难了啊!
“王爷,今天我和东夷的使者见面了,东夷使者表示只要王爷您需要,他们可以随时派遣一支劲旅过来供王爷调动!但是前提是他们希望我们能给他们提供一些粮食,东夷今年遭天灾,据说饿殍千里啊!”狄青海道。
“你怎么回复这个使者啊?”
“我的回复很清楚,他们倘若效忠我们大康,那就派武士过来效力,一个武士如果能够被王爷您认可,可以换五石粮食!现在我们用人之际,东夷人虽然狡猾,但是我们也可以用之!”
宋文松点头道:“很好,东夷人可以用,但是他们没有信誉,必须要他们人到了再送粮,否则他们偷奸耍滑,吃亏的还是我们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