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染染不从,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不过她的獠牙还没露出来,就被一通电话唤醒了理性。是校方此次出行带队的老师的协助,也就是帮安染染拎行李箱的两位学长之一。
打电话给她,也是老师吩咐他联系安染染的,她可是这次比赛的生力军!
原本安染染只以为这是个校内的小比赛,后来才知道,全国各地大多重点学校都有参与,其中囊括国内数一数二的顶尖学府。
而安染染拍摄出的作品有一种特殊的灵气,那种灵气是再精湛的技艺也表达不出的。
所以这次的比赛,校方对她寄予非常深切的厚望。她是块璞玉,需要一位优秀的导师带领她进入艺术的殿堂。如果这次大赛她能脱颖而出,前途自是一片坦途。
一通电话结束,她咬人的勇气也消磨了,咂巴着小嘴,琢磨着怎么才能逃出云墨非的魔掌。
“安染染,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走运!”云墨非斜斜倚在床头,那浅白色的床头衬的他乌发更亮。
他觉得每次要好好教训她的时候,总会被莫名其妙出现的事情打断,比如现在。
安染染自然不知道他讲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仔细一想,是有那么点走运!
学长的电话还真是及时,这下她又有借口逃脱虎口了。安染染嘴角不自觉上扬,有那么一两分得意。云墨非站起身,倾身夺过她手中电话,翻出已接电话,给刚刚来电的学长回拨了过去。
安染染见状,一个扑身过去,想要夺回自己的手机。却不小心带翻了脚边的竖式衣架,衣架上还有云墨非的领带和帽子。
云南紫外线太强,云墨非过来也是全副武装,甚至武装的比姑娘还到位。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此时安染染压在云墨非身上,拼命去抢他手中电话。电话已经接通,对方喂了两声见无人回应又挂掉了。
“加上上次的衬衫,这条领带和帽子,一共十二万七。”云墨非的手臂本就比她长很多,安染染再怎么扑腾,也根本够不着。
他突然来这么一句,安染染空荡的大脑立即回忆起,上次在医院她吐的他满身污秽,那件衬衫被他扔进了垃圾桶。
安染染心疼了好几天,好不容易忘了这笔债务,结果血淋淋的现实又摆到了面前。
她不再挣扎着抢夺手机,而是立刻起身爬到摔倒在地的衣架旁,仔细检查起他的领带和帽子。
只是多了几个褶皱,并没有撕扯破,甚至连灰都没沾上,她轻轻舒了口气。为保安全起见,她又仔仔细细的给它们掸了掸灰,才回眸一脸讨好的说:“这个,没破!”
云墨非轻哼一声,淡定的瞅着她。
安染染双手捧着他的领带和帽子,上贡般的举到他脸前,“你看看呀,真的没破!”
“那又怎样?”云墨非瞧好戏似的看她,摆明了就是要她赔。
安染染立即撇了嘴,说哭就哭,眼泪跟不要钱似的,“那我要什么时候才能还清啊?”
“也可以不还。”云墨非仍是半侧着躺着,以手撑头,凉凉说:“以身相许就好了。”
以身相许?
安染染瞄了他一眼,自己早就被他吃干抹净了,还拿什么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