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点头,“原来左老板是小傅的朋友。我说怎么一开始那么周到。这回也多亏了左老板介绍的人我们才知道怎么接收房子。”
外婆道:“那房子就真当仓库了?”
“是啊,装修出来也住不了。小傅的房子就在步行十分钟的距离,小歌是住的他的房子。做仓库还省了租仓库的钱呢。要不是房子搁那也是增值的,其实卖了也可以。小歌当初本来就是买来打算转手卖了赚钱的。那不是遇上政策变了,央行又加息,结果就砸手上了。也好,放了一年半都赚了大几万了。”
外婆道:“小默的房子也涨了。这大半年西边的房子涨得厉害,连温江都涨了不少。”
秦歌挂断电话,问花映寒,“你有什么打算?
”
花映寒这会儿也稍微想得清楚些了,她神情慢慢坚定下来,“如果他们再来逼我,我就和他们对簿公堂。”
就算她这次妥协了,给弟弟在县城买了房子。
回头他又开口要车呢?要娶媳妇的彩礼呢?要她给他供养儿子呢?
甚至变本加厉连日常生活费都要她给呢?
这个事情不解决了,他们知道她的门店在哪里,肯定要到她的店子上来闹的。
要让他们来闹、指责她不孝,旁观者也不会说是她的错。
至于想道德绑架她的那些家伙,说什么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的那些,不用理会。
她从小吃够了父母重男轻女的苦,好不容易才挣扎奋斗出今天。
秦歌便没再说什么了,点了秦氏小馆的外送单。花映寒能吃辣,她是资阳人。
饭菜送来还没有开吃,花映寒就接到电话了。她父母、弟弟坐火车到蓉城了,让她去火车北站接人。
“接你们来跟我闹么?”
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她换的住处在哪里,而她的两个店都已经到点关门了。
她妈在那边道:“你难道让你妈老汉儿露宿街头啊?快点滚过来!”
她弟更是凶巴巴的道:“快点,我们都饿了。带我们去吃饭!”
花映寒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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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看她眼眶发红,秦歌盛了两碗饭,“先吃饭吧。”
花映寒点点头,“他们明天肯定要去我的花店和装修中的门面闹的,处我都先关门。网上继续接单。”
耽误生意、耽误装修进程,也好过被他们随时上门去闹。
至于今晚,兜里有钱住旅馆很方便的。哪里就得露宿街头了?
除非他们故意一分钱都没有带。就是要来吃她的、用她的、让她买回程票,然后还要逼着她卖房子、卖门面。
那也可以在候车室过夜的。
她把饭扒拉完,借了秦歌的电脑开始打字。
写下她这二十多年受的重男轻女的罪,以及如今父母的诉求:卖掉奋斗十年才首付买下的房子、门面,在县城给弟弟买婚房。
还把姐弟俩的情况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