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皇十七年,寒露之际,白昼变短,黑夜笼罩时长,日照减少,热气慢慢退去,寒气渐生。南国秋意渐浓,气爽风凉,少雨干燥,北国广大地区已从深秋即将进入冬季。
今日晋王府外,杨昭披上厚厚的长袍在外等候。
半晌之后,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崔南怡穿着一身白衣走下了马车。恭候多时的杨昭连忙上前,为妻子披上早已准备好的狐皮披风。
崔南怡微笑看着杨昭,然后拉着夫君的手进了府邸。
“为什么不带我回娘家,是我做错了什么?”杨昭转睛望去妻子,低声询问道。
崔南怡没有说话。
午饭的时候,夫妻二人也没有太多的交流,只顾自个吃饱,坐在上座的萧王妃笑道:“怡儿回来后,昭儿的饭量都好了许多,脸上也添了些许生气。”
“妾身走的这些时日,殿下竟不思饭食,一点都不像殿下了。”崔南怡抬起长袖遮住嘴巴说道。
“是啊!真可谓茶饭不思,寤寐思服,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杨昭赌气说道。
话音刚落,崔南怡娇羞地低下头,轻声道:“殿下是君子,而妾身不敢自诩为淑女。”
“娘子自谦了,在本王心中,娘子便是这世间最为贤淑的女子,本王能够娶到娘子,真乃三生有幸。”杨昭一把握过妻子的纤手,一脸坏笑看着她。
傍晚,崔南怡坐在屋中对着镜子卸妆、解衣。
就在这时,浑身酒气的杨昭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当看到崔南怡还未入睡,努力的站直身子,但还是左右倾斜,寻不清方向。
“几天不见,你的脾气与胆量都突然变大了一大截,刚才竟然敢在吃饭的时候当着母亲的面说话反驳我,真是几日不见,着实令夫君刮目相看啊!”杨昭借着酒劲说道。
崔南怡将手中的梳子缓缓放下,起身朝床榻走去,“是你自己亲口跟我说不要整天伪装自己的,而且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淑女,父亲和兄长非要我在你们面前装淑女。成天我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要经过三思而后行,累都累死了,还要整天考虑你的心情,生怕说了哪句你不爱听的话就惹你生气了,早知如此,当初打死我也不入京。”
杨昭狼狈地走上前,指着她的鼻子说道:“你……你还有理了,你说,为什么不带我回博陵,是怕我给你丢人么?”
崔南怡无辜道:“你说你去干什么?你若去了,父亲和母亲还要对你行叩拜之礼,我长那么大还没让他们下跪过,你才多大,你就那么喜欢看比你大三四十岁的长辈向你叩头吗?”
杨昭一时间无言可驳,只想闭眼睡觉,但他尽力睁开眼睛去看清崔南怡此时的表情。
当他看清之后,才发现崔南怡身上竟只披着一件单薄素衣,素衣之内的红色亵衣清晰可见,素衣往下裸露着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他再往上看,那修长白嫩的玉颈微微在动。她是在紧张吗?
杨昭脑中一片空白,突然抱紧崔南怡,搂着她纤细的素腰亲吻她透着香味的玉颈。
一炷香后,杨昭缓缓脱去包裹在妻子身体上的素衣。
杨昭迷迷糊糊的看见妻子眼角含着泪,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媚意荡漾,欲引人再一亲丰泽。
“几日不见卿,如隔三秋,本王心中,思之如狂。”躺在崔南怡怀里的杨昭竟落了泪。
“殿下……”崔南怡一怔,羞红的脸上透露着不知所措,她轻轻抚摸杨昭的后背,柔声细语道,“妾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