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好了。”一想到自己狼吞虎咽的吃相都被帅王爷给看了,慕玉白有点不好意思,装腔作势的用衣袖擦擦嘴,抬头挺胸,背脊挺直:“不好意思让王爷等这儿久。”
“前几十年都等得,这一时一刻如何等不得?”高勋笑着,往嘴里送了一杯酒。他这番情话说得漂亮,再加上那张王子范儿的脸,饶是脸皮厚如慕玉白,也有些招架不住。
“咳咳……”觉得不能跟这个男人再这么周旋下去,否则自己说不定会沦陷在腹黑王爷的温柔陷阱里,慕玉白决定直接说正事:“天色已晚,不如请这些大哥,先下去休息吧。”
高勋刚送进嘴里的一杯酒,听了慕玉白的话,这杯酒差点呛着他,没想到啊,这小美人还挺直接。
“也是,天色已晚,玉白也该累了,我给你安排了几个伺候洗漱的人……”
“洗漱什么的不着急,我们先把正事弄了再说。”慕玉白打断高勋的话,这个男人太危险,她可不敢再跟他多耗下去。
恩,小美人不仅直接,还着急。高勋继续想。
“那你们先下去。”高勋一挥手,仆人们应声退下,走之前,还特意关上门。
烛火跳跃,两人忽然独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那个……”慕玉白率先开口打破这沉默,接着她又向想起什么一样,在自己身上一阵翻找。
这衣服真不能藏什么,宽大的袖子藏不了,单薄的衣衫藏不住,一通找下来,慕玉白最终在腰带处,抽出一封被揉的皱巴巴的信。
她双手捧着信,将其毕恭毕敬呈至高勋面前:“其实吧,我不是什么美人,我不过是个蹭了胡家顺风车的信使。”
“噢?”高勋没有立刻接过信,他半眯起眼睛,收敛起眸内原本的深情:“本王可不知道,在大盛还有能寄信给我的人。”
“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没有,以后没有,王爷您说呢?”慕玉白终于找到了点感觉,不再像一头慌乱的小鹿。
“但寄信人怎能确定,这信本王一定会收?”
“因为寄信人知道王爷是当世不二英雄,不舍看王爷一直处于困龙与渊的境遇,特派我来送这封信。”说着,慕玉白又将信朝高勋面前递了递,让信几乎已快伸到高勋的鼻子底下。
“送信人有心了,可本王不觉得现在的状态有什么不好,美酒在侧,美人在怀,何其潇洒。”高勋又朗声笑了笑,又自斟自饮了一杯。
“美人不是贴心人,美酒不是开怀酒,再多,都不如那一瓢来得好呀。”慕玉白抬起头,这一次毫不示弱迎上高勋的眸子,眼神中带着笃定,仿佛对自己刚才说得话异常肯定。
“哼!”高勋冷哼一声,将酒杯狠狠摔在地上,拂袖而去。望着男人高大如山的背影,慕玉白却不着急。
她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混不在意从门外探进的那些眼睛,她打了个哈欠,长长伸了个懒腰,完工,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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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绛先生去世,有点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