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隔着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没有挨到他,但足够近,让她脸红心跳不自在。
程恩恩膝盖并拢,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很乖巧的姿势。
江与城甚至不需要计算的过程,扫过一遍便知道答案。
程恩恩的正确率高不是他为了哄她胡诌,虽然一大半题目都没做,但做出来的那些,知错了两个。
江与城将卷子放回桌子上,左手撑着桌沿,微微俯身,指着一道选择题说:“给我讲一讲你的解题过程。”
程恩恩老老实实地说了。
错误出现在第二句,导致后面所有的推断和计算都是错的,江与城耐心地听完,才纠正她:“第一步几何体的形状判断错误。”
程恩恩愣住,盯着题目给出的三视图看了半天:“那是什么啊?”
“是一个三棱柱切掉一个三角锥的剩余部分。”
江与城说,“俯视图是关键。”
程恩恩又看了半天,皱眉:“我看不出来我的空间想象能力好差。”
江与城拿起她的笔,在纸上勾了一个三棱柱的立体图案,然后画上两条虚线,边画边道:“这样看更只直观,从这里——”
他画完一抬眼,恰好对上程恩恩的目光。
她脸唰得一下就红了,慌乱地把视线移回卷子,靠近他的那边耳朵却越来越热,仿佛被放在火源上炙烤。
江与城慢慢收回目光:“这样能看懂吗?”
程恩恩点头。
“你的计算方式是正确的,再重新算一遍。”
江与城将笔还给她,程恩恩接过,还能感觉到他的手留下来的温度。
她努力让自己忽视身旁的存在感,专心计算,得出一个答案。
“这个对了吗?”
她抬头问。
江与城望着她,视线都不曾往草稿纸上瞟一眼,“对。”
程恩恩不敢和他对视,立刻垂下眼睛,拿着橡皮擦开始擦。
擦了两下反应过来这是草稿纸,尴尬地放回去。
第二道错题更简单,江与城提了两句程恩恩就明白了,自己飞快算出正确答案,写了上去。
然后悄悄在心里松一口气,终于讲完了,她撑得好累。
江与城忽然用手碰了碰她的脸:“怎么这么烫?”
他不摸还好,一摸程恩恩脸上的温度咻地一下又升高了,心慌地躲开。
“太热了。”
她很没底气地说。
“冷气开这么足,怎么会热。”
江与城故作不懂,一脸正经地逗她,“过来让我摸摸额头,是不是发烧了。”
程恩恩脸更红,不肯让他摸,还防备地挪远了一点:“没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