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灿灿一直都知道父亲最疼自己,也明白父亲很舍不得自己出嫁,她也舍不得爹娘,但她更期待嫁给唐睿的生活。有时候想想,赵灿灿感觉自己挺不孝顺的,但是出嫁这日,被父亲背着一步步走向花轿时,赵灿灿忽的就哭了。
她紧紧攀着父亲结实宽厚的肩膀,泣不成声:“爹爹,我不想嫁了……”
“又说傻话了。”赵沉笑着看左右宾客,其实眼里只有前面的花轿,女儿被盖头遮住可以说悄悄话,他却不好开口,直到将人稳稳放进轿子里,他才飞快叮嘱女儿:“记住,不管在宫里发生什么,爹爹一直在外面守着你,没人能欺负我们家灿灿,就算他是太子是皇上,如果他敢让我们家灿灿受委屈,爹爹也会替你讨公道。”
赵灿灿哭着点头:“知道,爹爹对我最好了……”
赵沉最后看一眼女儿,忽的起身,放下轿帘遮挡了女儿身影。
女儿大了,有她的路要走,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一旁好好守着她,让她随时可以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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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太子娶妃自然不同于寻常勋贵人家,各种繁琐礼节要走,赵灿灿终于能歇下来时,天已经黑了。
但她现在依然不能放松,因为身边还有皇后派来的嬷嬷宫女。
她得规规矩矩地坐着。
毕竟是在宫里,就算是太子也不可能无视那些规矩,她一个刚进门的太子妃自然也要入乡随俗,在家里那种无拘无束所有人都宠着她让着她的日子,在她上了花轿的时候,就彻底离她远去了。
但赵灿灿也没觉得委屈什么的,就算是嫁给一般人家,做媳妇跟做女儿依然有差别,不是说相公家里没有赵家势大,她就可以横着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纷杂的脚步声,到了堂屋时,就只剩一个人的了。
赵灿灿已经站了起来,领着屋中众人去迎太子,唐睿进来,两人目光相对,赵灿灿垂眸,恭恭敬敬欲行礼。
她低垂眼帘之前的眼神很平静,可是唐睿心里就是慌了一下,好像灿灿就不该跟他行礼似的。这种感觉很荒谬,他是太子啊,赵沉见了他都得行礼,更不用说他的太子妃了。但从小到大,每次见面都是他追着灿灿走,所有人都把他当皇长孙当太子敬重,唯独灿灿没有将他的身份看在眼里过,不管他出现的多么突然,她都像看待一个玩伴那样问他为何会来,再寻常不过的语气。
唐睿快走几步,在赵灿灿才刚刚屈腿的时候就握住了她手,“都是一家人了,不必讲究这些虚礼。”他紧紧地握着她,眼睛却看向了几个宫女里面领头的嬷嬷,“你们都退下。”
嬷嬷面现难色,赔笑着提醒:“殿下,这不合规……”
“退下。”唐睿声音冷了下去。
嬷嬷背上冒了一层冷汗,不敢再啰嗦,领着几个宫女行礼,转身往外走,赵灿灿带过来的四个丫鬟也主动跟了上去。
门帘撩起又垂下,内室只剩太子夫妻二人。
唐睿看向赵灿灿,紧张地松开了手,手心都是汗,怕她不喜欢。
赵灿灿抿唇轻笑,打量一眼少年身上的红袍,好奇问他:“已经沐浴过了?”他身上还有刚刚沐浴过后的皂香味儿,清新素雅,带着淡淡的湿润水气,莫名让她觉得潮热。
唐睿脸更红了:“嗯,在偏殿里洗的,白日里折腾出了一身汗。”说完局促地打量她一眼,笨拙询问:“你也洗过了?”
赵灿灿当然洗过了,她故意逗他,摇摇头往外走:“还没,那你先歇下吧,我去侧室。”
“灿灿!”唐睿跟了两步抓住她手,呼吸急促,眼睛盯着她胸口,很快又觉得位置不妥,目光又往下移了移,“不用洗了,一起,一起歇下吧。”
“可我身上也出汗了啊。”赵灿灿忍笑问,只是想到一会儿要做的事,她声音也轻了。
那尾音轻轻的,娇娇的,像被春风吹得打了旋儿,飘入他耳里,在他心头也撩起了圈圈涟漪。唐睿吞咽两下,鼓起勇气抬头看她:“那我也喜欢,你怎样我都喜欢。”
小的时候见面还能一起玩耍,长大之后,跟她见面越来越难,就算见了,她也很快就会走开,让他琢磨不透她心里是不是也有他,然后更羡慕她的那些弟弟们,可以每日都围在她身边,看她笑听她说话。刚刚走进屋,看见她俏生生朝他走来,他就想好了,再也不让她离开自己身边,从今往后,她是他的人了。
他痴痴地看着她,赵灿灿偏头看炕前的屏风,谁都没有说话。就在赵灿灿以为她要陪这位傻太子在这里呆呆站一晚时,少年忽然抬脚,牵着她朝屏风后走去。赵灿灿盯着少年白皙好看的手,想到这是自己第一次被他牵着走,心底渐渐涌起无法言喻的悸动。
他再傻,今晚也会以丈夫的身份要她。
那种事情,会是什么样?
她被少年抱到了炕沿上,她看着他俯身为她脱鞋,看他紧张地手都在颤抖。
赵灿灿忽然就不怕了,双手撑炕,低头看他,好奇唐睿会如何继续下去。
绣鞋好脱,接下来是红绫长袜,唐睿托着姑娘脚底,手探到裙子里,拉着长袜边缘一点一点往下扯,大红裙摆下渐渐露出姑娘细如凝脂的肌肤,露出她光洁如玉的脚背,露出五段小巧可爱的圆润脚指头,指甲上涂了红色的蔻丹,像是红梅落在皑皑白雪上,衬得她脚更好看了。
袜子彻底拿走,她的小脚丫就完完全全落在了他手中。
梦里都不曾出现过的美景,如今真实美好的像场梦,唐睿小心翼翼地摩挲两下,头顶传来她一声娇吟,跟着那脚怕羞般朝后躲去。唐睿本能地攥住她不许她逃,兴奋又紧张地抬头,对上姑娘俏脸羞红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