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常修长的身躯一震,锐利的眼瞳中闪烁着浓浓的暴虐,转身就欲打向魏行,余光看到围绕在他身边的侍卫,动作猛然顿下。
魏行身受重伤,身边的侍卫们都不足为惧,他要杀他很简单,但是,他心里却有了一个重大的计划。
他让贺兰受尽羞辱,死的这么凄惨,就这么一剑杀了他,也太便宜他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他算计好一切,将魏行加注在贺兰身上的痛十倍百倍的讨回来,再杀他报仇不迟。
段无常控制情绪,再抬头时,眸中的伤痛完全消失不见,只剩下最适合的浓浓怒气:“贺兰是我们的谷主,你怎么能把她杀了?”
魏行看到段无常的态度软化,望一眼贺兰的尸体,不以为然:“这个谷主带你们得到了什么好处,她一心迷恋南宫墨,丝毫不顾及你们的死活,她还要利用我杀死南宫墨和秦十一当朕是傻子吗,这样杀死她是便宜她了。”
他本想让自己的侍卫让她怀孕,然后破开她的肚子,用她的紫河车做猩红葡萄酒的,让她死的更加凄惨。
“你太过分了,你杀了我们的谷主,还这样说。”段无常冷冷望着魏行。
“好了,你要报仇的话,你去找永安侯吧,这个女人是他送给我的。”魏行慢慢的说道。
魏行暗藏在衣袖中的大手再次紧握,对了,还有那个永安侯,他也不会放过他的。!
魏行看着段无常阴沉的脸慢慢的说道:“怎么样,想好了吗,愿意臣服于朕吗?”只要他说出不臣服的话,他立刻发布命令杀死这些人,踏平毒王谷。
段无常目光沉了沉,谎言脱口而出:“我愿意臣服于皇上,不过我刚才追过来的时候,发现有暗卫在暗中跟踪你们……”
什么?有人跟踪他们?
魏行目光一凝,快速四下望去,锐利的目光如寒剑,所过之处,空荡荡一片,不见半个人影:“人在哪里?”
“当时我怕是来陷害我们谷主的,所以我把他们引开了……”段无常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陛下一路上要小心,你做出那样的事情,估计南宫墨不会放过你的……”
“你是说南宫墨的人吗?”魏行阴冷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他看了一眼车子后,南宫墨送给他的大炮,如果他在跟踪,他就用他送的大炮炸死他。
。
魏行阴森的眸中射出两道锐利的寒芒。
段无常故意蹙了蹙眉:“我只是猜测,还不是特别确定……”
“就是他。”魏行冷笑,他欺负过秦十一,南宫墨一定会知道的。
南宫墨视秦十一如珍宝,她险些被他欺负,他岂会轻易饶过他,从事发到现在,南宫墨始终没动静,在驿馆动静又大,不要下手,准备在半路截杀他么?
段无常轻咳一声:“哎,如果真是那样,南宫墨真是心思歹毒啊……”
魏行的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冷冷的说道:“亏得我把南宫墨当成好朋友,心里还谢谢他的大炮呢,原来他想半路截杀我,段无常,朕现在命令你,去杀了南宫墨和秦十一。”
段无常无形之中,酝酿了一场大浩劫。
“遵命陛下,前行路上多注意,最好能换着道路走,避开南宫墨的暗卫……”段无常最后一句加重了语气,好像真的臣服他了。
“朕明白。“现在在燕国地盘,南宫墨说要杀了他太过容易了,现在要马上离开这里。
他可不想这样不明不白被南宫墨杀死了。
看着魏行眼底酝酿的愤怒与仇恨,段无常暗中冷笑,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自己才更有机会报仇,杀害亲人之仇,不共戴天!
转头看到死亡的贺兰,他眸中蒙了一层伤痕,沉声道:“陛下,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毕竟贺兰是我们的谷主,我想好好的安葬她。”
“看来你还是一个好奴才,好吧,贺兰就赐给你吧,本来朕还想着鞭尸,扔到山上喂狗呢。”魏行眸中闪过一
道嗜血的厉光。
听到魏行的话,段无常的面色微变,一双大手紧紧握了起来,他想让贺兰死无全尸么?真是可恶!
突然段无常抬头急声道:“有人来了。”
魏行和侍卫们顺着东方湛的指向望去,宽阔的大道上果然腾起了阵阵狼烟,一匹匹快马飞速急驰着,来势汹汹。
“可能是南宫墨的人。”段无常目光凝重的劝解:“陛下,快走吧,我留下来拖延一段时间。”
“恩,这是我们魏国的令牌,要见朕拿着这个令牌找朕就可以了。”魏行很赏识这个段无常,但现在的他有重伤,带的侍卫们也不多,绝不是南宫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些烧,等他休养好伤势,再回来吞并了燕国。
“陛下快走。”段无常催促着,目送魏行在侍卫们的搀扶下上了马车,马车急忙跑向前面,片刻时间已经走远了,不见踪影。
四周静悄悄的,寒风吹过,冰冷刺骨!
贺兰的尸体已经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身下的鲜血也已经凝固成了黑紫色,胸口上的发簪散着淡淡的银色光芒,它的主人却没有了生命。
西方天空残阳如血,段无常站在一个隆起的小土堆前,拿着匕首,细细雕刻着一只小木牌,上书,谷主贺兰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