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严手里拿着棉签和药膏,看着绒宝脸上那一道道的血痕,心疼得不行:“怎么能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
绒宝失去自主意识的时候,是感觉不到疼的,不过现在能感觉到疼了。
绒宝含着眼泪花儿,可怜巴巴地喊:“戚爷~”
“别哭,眼泪流到伤口上会疼的。”戚严低下头去,一点点将绒宝眼角边的泪给吻干净。
绒宝听话不哭了,把头埋进男人的脖颈里。
戚严叹了一口气,接着又在绒宝的发漩上亲了亲:“不许再把自己弄伤了。”
戚严自己受伤可以面不改色,但是小屁孩受伤,他的心会一阵阵地绞痛,完全舍不得绒宝受一点伤。
戚严把手掌心贴在绒宝单薄的后背上,再用力一扣,将人往自己怀里摁:“这辈子算是彻底栽在你手里了。”
绒宝不懂栽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戚爷抱他,抱得很紧。
抱得越紧,绒宝心里也就越踏实。
每次发病完之后,绒宝的精力都会耗尽,所以很快就靠在戚严怀里睡着了。
戚严把绒宝抱回到卧室里去睡觉。
等舅舅走了,戚风放松下来,横躺在沙发上,仰天长叹:“看来舅舅是真的打算,把那么大一个摊子交给我。”
戚风之前还以为舅舅只是说着玩的,不过他现在基本可以肯定舅舅是说真的了,因为舅舅现在一心都扑在了那个小孩身上,根本就无心去理会其他事情。
一想到要接手那么大的产业,戚风瞬间就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他还是太年轻了。
回到卧室里的戚严一直都在盯着绒宝看,他光是看着这小家伙睡觉的样子,心里就很满足。
看着绒宝小脸上微醺的可爱样子,戚严那颗长年被冰雪包裹起来的心,很快就融化开了。
戚严用手指去戳了戳绒宝鼓起来的腮帮子,软软的,就像是膨胀起来的棉花糖。
戚严是个从来没有吃过糖的老男人,活了这么久,他真的一粒糖都没有吃过,他今天突然有点想吃糖了。
绒宝对他来说就是一颗很不错的糖——小白兔奶糖。
戚严弯下上半身,将嘴唇覆盖在了绒宝小脸蛋上,然后往嘴里吸气,将肉肉都往嘴里吸。
这颗小白兔奶糖吃起来的口感更像是果冻,很有弹性,味道也不错,有种淡淡的甜味,很适合戚严这种有高血压的老男人吃。
绒宝睡得好好的,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脸上的肉肉被吸尘器给吸住了。
绒宝皱了一下眉头,往后躲了躲,可躲到哪都没用,那个吸尘器在追着他吸。
很快绒宝就放弃抵抗了,进入了深度睡眠。
等绒宝睡一觉醒过来的时候,脸颊上有一个直径很大红色的印子,就像是被特大号的蚊子给咬了一个包。
绒宝并不知道自己脸上有印子,只觉得腮帮子酸酸涩涩,还有一点点疼。
绒宝把小脸凑过去跟老男人告状:“戚爷疼~”
戚严笑着给绒宝揉了揉脸颊,问道:“绒宝,你想吃糖吗?”
小孩子都是比较喜欢吃糖的,没有哪个小孩能拒绝得了糖的诱惑。
绒宝不知道什么是糖,呆愣地看着戚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