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半夜,绮里晔已经从窗户翻进了水濯缨的房间一次。水濯缨睡眠一向极浅,在这死变态把手伸进她被子里的时候就醒了,差点没被他吓死,反射性地一掌拍过去,两人就在黑暗中交手了数十招。
当然,这种交手的性质一向不那么单纯,结果就是她打到一半不得不退回到床上,用被子裹着她几乎没剩下什么衣服的身子。
“皇后娘娘,您精力过剩晚上失眠的话,去崇安城外绕城墙跑十圈就行了,别大半夜出来吓人好不好?”
“本宫第一次亲自教人武功,你多日不来凤仪宫求教,本宫怎么知道你修习得如何了?自然只有上门考查。”
“一天有十二个时辰,你非得挑半夜三更来考查别人武功吗?”
“光明正大地白天来这里,怎么显得我们有奸情?”
“……”她被打败了。
然后水濯缨就在房间里装了机关。只用清水泼他已经算很客气了,她本来想用的是云鸾宫里一个汗脚老嬷嬷的洗脚水,但她一来不想把自己的房间也弄得臭气熏天,二来她真用洗脚水的话,绮里晔很有可能会先杀了她再毁灭整个世界。
当头浇下的那一桶水,就像是魔咒一样,把绮里晔整个人一动不动地定在了原地。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周身那种恐怖的杀气越来越浓,越来越烈,到最后简直犹如有实质的黑雾一般,滔天翻滚缭绕。
“沈贵妃好本事啊。”绮里晔森然冷笑,水濯缨看见他的右手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几下,像是很想上来捏断她的喉咙。
“娘娘过奖了。”水濯缨一本正经地回答,“臣妾在自己宫中设置一些小小的机关,完全是正当防卫,娘娘不幸中招,纯属意外。最近天气偏凉,娘娘身上湿了,请早点回去沐浴更衣,免得染上风寒。下次记得白天走正门,就不会发生如此悲惨的意外了。”
绮里晔冷冷笑了一声:“沈贵妃既然如此关心本宫的身体,不如亲自来伺候本宫沐浴如何?”
他骤然出手,跟平时的拆招完全不同,快得犹如鬼魅幻影一般,水濯缨还没看清他的动作,手腕上的脉门已经被他扣住,半身酸麻,倒进了他的怀里。
绮里晔带着她来到凤仪宫,去了后殿一间她从来没有到过的房间。
这是一间规模阔大,奢华无比的浴室。里面光是水池就有好几个,以不同的石料砌成,翡翠、玛瑙、汉白玉、丹东绿……池中的水大约是从外面引进来的温泉水,热气腾腾,氤氲的白雾弥漫在整个房间中,恍若瑶池仙境一般。
浴室一端是一个面对花园的凉厅,摆放着几把舒适的摇椅,旁边的小几上放着茶点和果盘,还有几本散落的书籍。靠墙挂着雪白的布巾,以及一排精美的衣物,估计是专门的浴衣。
绮里晔抱着水濯缨来到其中一个最小的浴池边。这个池子里的水跟周围的完全不一样,是牛奶一般的浓浓乳白色。浴室中明明一点风也没有,但那绸缎般格外有光滑质感的水面上,竟然似乎在不断地泛起细微而密集的波纹。
一股浓郁的药香从浴池里面弥漫出来。绮里晔不喜欢任何香味,这整间浴室里没有其他味道,更显得那股药香格外鲜明浓烈,一闻就有种恍惚晕眩的感觉。
绮里晔毫不客气地扒掉水濯缨身上的衣物,只给她留了肚兜和亵裤,然后就把她放进了水里。
水濯缨本来是想在他松手的瞬间泼他一脸水,然后趁机逃跑的,结果随即就发现她想得太天真了。
因为她刚一入水,全身立刻袭来一阵剧烈无比的疼痛,每一块骨骼都像是在开裂,每一块肌肉都像是在撕扯,每一片皮肤都像是在燃烧……
她痛得眼前一片黑暗,几乎昏晕过去,反射性地挣扎着想要离开浴池,却发现所有力气都像是被抽空了,全身软得犹如棉花一般,手脚完全不听使唤。
“你……”水濯缨艰难万分地开口,却几乎发不出声音来,“这是……什么……”
绮里晔懒洋洋坐在浴池边的红木交椅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支着下颌,似笑非笑地欣赏着水濯缨在水中若隐若现的身躯。
“这是本宫让岐黄司特意调配的药方,在里面泡上一柱香时间,你的全身筋骨就会变得酥软如绵,从此成为一个废人,无法起身,只能日日躺在床上任由本宫玩弄,也不必再担心你设什么机关陷阱……当然,不会让你完全动弹不得,因为本宫就喜欢看你挣扎的样子。”
水濯缨睁大了眼睛。
这死变态以前虽然经常调戏她折腾她,但从来没有做到这种程度,也没有真正伤害过她。这是被她那当头一桶水给激怒了?
要是真像他所说的那样,她下半辈子不是只能沦为一个禁脔,天天受他的折磨?
她的实力跟他天壤之别,唯一也许能够抗衡他的只有斗智,可她现在动弹不得,连话都说不出,什么也做不了,她要怎么办?
绮里晔戏谑地打量着水濯缨,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恐惧,那艳丽的笑意显得更加残酷:“现在知道害怕了?……刚刚你整本宫的时候可是扬眉吐气得很,难道就没想过会有什么后果吗?”
水濯缨不回答他,咬牙强忍着剧痛,竭力想把身子往浴池外面挪,虽然她知道这是徒劳的。
“别乱动,越动只会越痛。”绮里晔闲闲地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你没有多少时间了,一柱香之后就会从此残废,还不肯认错?”
水濯缨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好不容易才跨出一步,结果虚软无力的脚在光洁的浴池底下一滑,差点摔到水里。
绮里晔眼疾手快地在浴池边上伸手扶住她,把她拉到浴池另一边较为平缓的一道斜坡上,让她半躺在那里。
“乖乖地求一求本宫,本宫说不定会考虑一下放过你。”他捏住水濯缨的下巴,恶意地抚弄着,“不然的话,虽然你还没长成,也不妨碍本宫在这里要了你的第一次。”
他既然已经被她激怒,这时候怕是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水濯缨只得声音微弱地开了口:“我不敢了……求你……放了我……”
她话音落下,绮里晔就笑了起来,笑声跟她刚才在寝宫里时一样,透着一股恶作剧的得意。
他很少这样真正纯粹愉悦而不带任何血腥气息地笑。这一笑当真是风情万种,犹如千万朵赤红的荼蘼花灼灼怒放,繁华绮丽,艳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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