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爪,挥了下:“巴勃罗!再见!”
等罗小楼回到房间,背影消失。
轮椅罗狠狠把拐杖往地上一拄!恨恨地说:“气死我了!这个逆子!这个……”
林冰冰冷冷注视轮椅罗:“罗伯父,小楼弄成今天这样子,谁的责任最大?我做为他妻子,我说过什么没有?你别再火上浇油了好不好?另外,上海的神经科专家和香港的那位大师都说了,如果我们现在由着他的意思来。小楼今后不仅生活能自理,或许在艺术领域还真能有番不错的成就。但强行逆着他来,下场就是彻底疯了!到时,我看罗家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
说实话,我让林冰冰给震到了。
我没想到,这个女孩儿的语气如此之犀利!她敢用这样的口气对轮椅罗说话,她不怕……
可很快,我发现,轮椅罗瘪了,他对林冰冰的话没有任何不快和愤怒,只是悠悠叹了口气说:“哎……天意弄人呐。还好,还好,我还有季先生这样一个贵人。”
林冰冰:“罗伯父,你知道季先生是贵人就好。现在,你该做的是怎么跟季先生商量婚礼,还有安抚罗小楼的事儿。而不是在这里发牢骚,耍脾气!”
林冰冰说完,转身,轻手轻脚,直奔西厢房去了。
轮椅罗摇头,看我苦笑,然后指着林冰冰背影说:“没办法,没办法啊。人家长的漂亮,冰雪聪明,又精懂财务,还是名校毕业。哎哟……我们罗家耽误人家太多了,有愧,有欠啊!没办法,没办法……”
我能说什么?
老公公让儿媳妇,当着一个外人的面,拿话给狠狠损了一通!
这搁谁,面子上都挂不住啊。
我只能过去扶着轮枯罗,跟他慢慢回屋,边走边说:“理解,我全都理解。”
回到里屋,我跟轮椅罗坐茶案前,用了两杯茶。
轮椅罗情绪略缓。
“季先生啊,婚礼一事,你就多费心了,哎,这个,最好是能有什么药,哪怕让小楼上去,站五分钟也行啊。”轮椅罗感慨。
传说中,有那么一种药,人吃了后,可以乖乖地听任摆布。
要说这药,三叔那儿,我估计能有。
可是,一来药的副作用,目前我一无所知。二来,那不是一般场合呀,是事关罗家名誉的结婚典礼,万一罗小楼有个什么突发状况,轮椅罗这身子骨还不得立马垮了?
并且,我听说他们有钱人圈子非常重视声誉这种事儿。
名声不好,做生意都不乐意找你合作。
是以,这件事,真得好好斟酌一番才行。
婚礼这事儿,我没答应的很绝对,我只说:“尽力,尽力而为吧!”
轮椅罗这时突然又亲自给我倒了杯茶,压低声音说:“季先生,小楼这件事,就拜托你了。但除了这件事,我还有一事拜托。”
我心一惊:“什么事儿啊?”
轮椅罗目露精芒,雄心万丈地说:“我!还想再生一个儿子!”
我嘞了擦!
我瞧瞧轮椅罗花白的头发,坐那儿都直打颤儿的腿,我真心觉得这事儿比小楼那事儿还不靠谱儿。
我拎壶,亲自给轮椅罗倒杯茶。
“罗先生,咱还是谈小楼吧。”
“不……”轮椅罗阻了我倒茶的手说:“季先生,我是认真考虑的,我非常,非常的认真。”
我咬了咬牙,收回倒茶的手。
我说:“罗先生,就算你今后按我的法子,调养的可以播种了,可问题,谁收你的种啊?”
轮椅罗闻听这话,脸上忽然抹出一抹羞涩……
我去!
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