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入?加入什么?”我心里揣着疑问。
这时,霸气罗领着我,开始一桌桌的打招呼。
结果,跟我预料的一样,没人对我感什么兴趣,只是纷纷恭喜霸气罗身体康复。
对我,仅是扫一眼。对,仅仅是扫一眼,再多第二眼都没有。
打过一圈招呼。
轮椅罗领我站在院首抱拳对众人道:“诸位老兄弟,我们这里呢,今天又加入了一位小老弟,诸位老大哥,以后可要多关照喔。”
忽然,不远第三张桌有人冷笑:“老罗啊,你这不合规矩,你瞅瞅,他才多大点个小孩儿,看模样儿跟我小儿子一个岁数。你跟他拜兄弟,我儿子以后遇着了,得管他叫什么啊?”
霸气罗哈哈:“老周啊,这个,咱回头说啊!我这是有言在先,我罗某不能说话不算话吧。要不然,费那么大劲,把老哥哥,老姐姐们从大澳,大马,新加坡,香港请过来,为的是什么,就是跟大家商量嘛。再说,这个我们之前不也说了吗?有合适的年青人,也可以也让他们进来嘛,是不是。”
老周冷笑,玩茶杯,不说话。
这时,离我近的几个大爷,大婶也用一脸疑惑的目光打量我,末了纷纷是摇头不止。
就眼下这种情况,若换是几个月前的我,马上拧身,扔脸子,气呼呼地夺门而走!
不带这么瞧不起人地!不带这样地……
但现在,不知是我成熟了,亦或是我得道了,还是怎样。我只知道,不能走!就算有人指着你鼻子骂你,你也不能走!
因为我牢记爷爷的一句话。
‘爷’字,不是人叫出来的,而是从‘孙子’一步步熬出来的!
接下来,当一个伙计模样的人跑来跟霸气罗说时间到了的时候。
我终于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不待见我了。
因为,马上要举行的是一个非常古老,且对我是极其陌生的庞大仪式。
我这么个小年轻,小后生,真的没资格说话了。
我站在一边儿,只能呆呆看着。
他们当中有二十多人纷纷起立,其余的闪到一边儿旁观。霸气罗拉着我,跟这二十多人站到一起。
随后,四五个穿长袍的人,抬出一个大大的香案,并给我们每人发了一柱香,点着,依次插到香炉里。
接下来,有人开始用类似闽南语的语言念叨一些复杂的东西。
念完,霸气罗拉着我跟他还有那二十多号人一起对香案磕头。
磕完头,有主事的拿来一个木桶,里面酒气浓冽!
然后……
这二十多号人呐,依次割破食指,挤了滴鲜血到木桶里。
这个过程,很慢。
我看到,他们当中,近乎八成的人,都在脸上挂着深深的不情愿!
我和霸气罗也割破食指,滴了血进去。
分酒!
每人一小杯。
我们跪成一排,面对我看不懂的香案,霸气罗领头用抑扬顿挫的语调搁闽南话大声念着什么,我听不懂,只好混里边瞎嘀咕。
最后念叨完,我们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霸气罗这时小声跟我说:“原本这个程序比这要复杂,现在大家都忙,时间紧,我们就简化,但重要的东西呢,还是不能落。”
说着话,这些人纷纷上来,跟霸气罗道喜,末了又用复杂眼神儿,一边打量我,一边跟我象征性地握了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