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近南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笑说:“那是我一个员工的父亲。嗯,假如真是基因层面的问题,这个实验室就解决了。下面,就该我们出马,仔细分析深层病症了。”
范近南说:“好!”
到了酒店,范近南安排了四个标准间,我们每人一间居住。
这其间,我发现牛必圆同学好像不太上心,只顾玩手机,范近南每次看到,也是摇头叹息不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们聚在范近南房间。
他又介绍了下病患的详情。
这个患者姓孙,估且就称他为孙先生吧。
这位孙先生,除了我知道的资料外,我还了解到他经营了两家大型的制衣厂,目前,因长年病痛折磨再加上两个儿子一个植物一个意外死亡,厂子的效益是每况愈下。
范近南讲了孙先生的情况后,就开始联系孙先生的儿媳,宋女士。
这个姓宋的就是那个植物人的老婆,并且她本身也是医生,在一家医院的西医内科病房工作。
范近南电话接通。
由于房间很静,我听的比较仔细。
“哦,是范教授是吧,是这样的,真对不起,我忘了跟郑阿姨说了,我公公现在不想治了。”
“什么?不想治了?”范近南奇怪。
“嗯,是这样,我公公打算入空门了,他准备拿身体承受这个痛苦,以此挽回今世所造的罪孽。”
范近南……
我见状示意范近南把电话给我。
接到手中,我说:“宋女士你好,我是范教授朋友,也是中医。那个,既然孙先生不想治了,我们也不强求,但大家总不能白跑一趟,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安排我们跟孙先生见一面,聊一聊。”
“这样啊……”对方迟疑。
“好吧,下午三点半,我开车去接你们,对了,你们现在在哪儿。”
我说了个地址。
对方记下,撂了电话。
范近南接过手机,摇头苦笑:“这……这怎么就想入空门了呢。”
小仙儿幽幽,神情不失小傲娇地说:“哎……四大皆空呗!都空了,自然,病就好了呗。”
范近南恨恨:“小魔怔!”
小仙儿一拧头:“哼……”
牛必圆紧盯小仙儿,目光又直又勾。
小仙儿瞥见,又是一声:“哼……”起身,妖气十足地拧小腰儿去接水喝了。
范近南这时摇头苦笑对我说:“先生别怪,小女性情随她妈,不过,只及十分之一,十分之一……”
十分之一就这般模样儿,我心中不禁暗暗替范近南感到不易。
这么些年,他守这娘俩儿,他怎么熬过来地呀。
下午三时许,一辆凯雷德停在了酒店门口。
开车的就是宋女士本人,一个保养很好,容光焕发,一点都不像老公有病的中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