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边关塞外飞雪漫天亲卫队长周成却看到他家将军像从没见过雪似的站在雪地里乐呵呵地笑往日威严深沉的凤目笑得格外柔和他摸摸鼻子毫不吝啬地赞扬:恩婧小白真不错啊很有进步回头送你件礼物作为奖赏不过我可以堆得更好明天教你
婧小白显然是对礼物感兴趣的正欲点头却在听到他后面的话时拧起了眉不满道:赫你这雪人不好看怎么可能韩晔堆的怎么会不好看
这是司徒赫第一次从她的口中听到韩晔这个名字正要开口问她却见婧小白朝雪人后面跑了几步接着带出一个人来
那人身材修长着一身锦绣白袍眉目如画地立在那里婧小白殷勤地向他介绍道:赫这是韩晔雪人就是他教我堆的
司徒赫站在他们一丈开外的地方却没有听清她在什么视线凝固在婧小白挽着的那只干净的白色袖臂上
很亲昵的姿势靠得极近动作也自然而然明显不是一日就能练就的
然后他听到婧小白仰起头对身边那个男人笑嘻嘻道:韩晔这就是我跟你的赫——司、徒、赫我从小玩到大的表哥现在他是征北大将军刚从大西北回来
司徒赫的脚顿时长在了雪地里连一寸都挪不动他是她的表哥韩晔也应该是她的表哥可是她却没有提这一层关系明了什么
明韩晔对婧小白来比表哥更亲密
亲卫队队长周成发现他们将军方才还闪着光亮的凤目瞬间变得死灰一般冷飘扬的白雪落在他腰侧按剑的手上指尖拧得惨白一片血色尽褪
赫我在碧波阁设了宴为你接风洗尘黎戍他们也来了都想见见你快走吧
绯色的身影晃过来搂住他的胳膊他却还没回过神脚下一个不稳竟滑倒在冰冷的雪地里盔甲笨重在雪地里砸出一个大坑来却并不痛只是冷
许多人来扶他他自己爬起来拨弄走盔甲上的雪强笑着伸手捏婧小白的脸不敢太用力怕她疼一捏就松开指尖抖得厉害别开眼豪气干云地对一众亲卫兵笑道:走喝酒去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结果他就在这碧波阁内喝得烂醉如泥他想他从一名小小的骑兵爬到如今征北大将军的位置花了近四年的时间吃过多少苦淌过多少血却从未流过一滴泪
然而在这一夜醉酒后他只想要嚎啕大哭一场因为他竟在这四年的出生入死里把婧小白弄丢了她甜蜜蜜地挽着另一个男人的手她自此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了
宿醉半梦半醒迷迷糊糊中看到婧小白担心的脸他一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听到她不安地问:赫喝了这么多酒你头痛么
她的声音还是和想象中一样动听没有他在的这四年她想必也过得很开心
他想不婧小白头不痛只是心痛痛得无以复加了从此以后韩晔就是你心里最好看的人赫已经及不上他了吧
然而他终是摇摇头双臂仍旧搂着她闭着眼一言不发
毕竟是我爱的人就算你爱上了别人我又能怪你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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