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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rdo;郑嬷嬷猜不着她要做什么，犹豫了一会儿才道：&ldo;就算是王妃想把这生意做到京城以外去，这进货价是否也太高了？算去路费人工费铺子租金什么的，基本不挣钱了，还等于白白替她打响名声招牌，不划算。&rdo;明珠笑道：&ldo;嬷嬷不用担心，我自有打算，就算是亏本了，这点钱我也亏得起。&rdo;她早前的确是想让宇文初出头来做这事儿，但后来听了宇文初和她说的那一席关于她是否甘心被珍藏在家的话，便决定要由自己来做。这是一场她和江姗姗之间的战斗，她要自己打赢江珊珊。如若江姗姗真的和傅氏的灭亡有关系，那她就更要依靠自己。郑嬷嬷犹豫了一会儿，道：&ldo;王妃何不问问王爷的意思，王爷手下很有几个擅长做生意的管事，且他人头面广，资金充裕，可不比您拿自己的嫁妆来垫进去更好？&rdo;说来说去，还是不相信她，觉得她会赔会亏本。明珠安抚地拍拍郑嬷嬷的手：&ldo;嬷嬷想得周到，这很好，这事儿殿下知道，需要他出手的时候我自然会和他说。去吧，先把定金和契约弄妥当了，千万记得不要泄露了风声，让人知道是我们在做这事。&rdo;该提醒的已经提醒了，郑嬷嬷尽了自己的职责便不再多说，帮明珠梳好了头就告退去办此事。明珠喝了一杯茶，练了几个下腰劈叉的动作，觉得身上微微出汗，舒坦了就又去园子里四处闲逛。炫恩爱明珠逛了一圈，眼看到了宇文初该回府的时候，才又回房，让人拿当天晚上的菜单来看，忽有婆子来禀告：&ldo;傅四爷来了。&rdo;一定是她让他查的事情有眉目了！明珠忙道：&ldo;快去请进来！&rdo;笑眯眯地迎到门前，傅明正身上还穿着官服，见到她就一脸的嫌弃：&ldo;又要折腾什么了啊？&rdo;明珠早已经习惯他这张酸脸了，乐呵呵地把他迎进门去，让人上茶。傅明正挑剔地打量了她的屋子一番，挑了挑眉：&ldo;还算不错。&rdo;临了又添一句：&ldo;英王殿下这是害怕人家不知道他有钱啊，这到处金碧辉煌的，是没见过金银么？&rdo;好嘛，她才和宇文初说了他的各种可怜，就巴望宇文初能多看顾他一二，不要让他再走了老路，他才进门就开始招人嫌。明珠慌忙看了眼门外侍立的王府嬷嬷，娇嗔道：&ldo;我就喜欢这种的，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不晓得享受么？还要我们殿下舍得呢。&rdo;傅明正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ldo;这么快，就开始偏袒了么？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rdo;明知四哥只是和自己开玩笑，明珠听着也不顺耳：&ldo;才不是呢，我哪有偏袒……&rdo;傅明正笑笑，抢在她辩白之前截住她的话头：&ldo;和你开玩笑的，看到你过得好，四哥很高兴。&rdo;又悄悄亮出带在手臂上的袖箭给她看：&ldo;如何？&rdo;明珠见他肯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心情真是再好不过，喜滋滋地道：&ldo;试过了吗？好用不？&rdo;&ldo;好用极了……&rdo;傅明正拖长了声音回答她，然后递了一张纸给她：&ldo;你让我查的。&rdo;&ldo;油、烧碱、香料、石英砂、硼砂、石灰……&rdo;明珠皱起眉头：&ldo;长兴侯府这段时间买得最多的就是这些东西？&rdo;也就是说，江珊珊做的那些什么玻璃制品和香胰子，就是用这些东西制作出来的？傅明正接过素兰捧上来的茶，先喝了一口才道：&ldo;是啊，她的工坊也不在京中，而是在京郊长兴侯府的一个庄子里，才建起来没多久，香胰子的工匠倒也不必说，做玻璃的那些工匠听说是从常兴吉高价挖过来的。整个庄子戒备森严的，工匠除非有特殊理由才能请假外出，其他时候都不准外出，更不许独自一人私自外出，约莫就是为了防止配方和工艺外泄。&rdo;&ldo;那么，她这个玻璃制品的制作方法，其实和琉璃有相似的地方？&rdo;这个明珠知道，常兴吉是制作琉璃的老牌店铺了，就连宫中所用的琉璃都是由他家供应的。傅明正笑了：&ldo;约莫差不多。莫非你还真的想得到她的配方？我看你若是想要，大概只有去求英王殿下了。&rdo;明珠奇怪道：&ldo;为什么要去求他？&rdo;&ldo;让他用美男计从江姗姗那里骗过来啊。&rdo;傅明正理所当然地道：&ldo;说不定江姗姗就等着他去问她要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