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总捕头刑鹰坐在大厅中央,左右两侧是包斩等四名捕头。
曹明进来之后,捧着银子朝刑鹰走去,“总捕头,这是您赢的银子,小的给您送来了。”
刑鹰点点头,等到曹明走到身边时,把银子接过。
“总捕头,您真是好眼力啊,兄弟们都输的是惨不忍睹,只有您赢了,属下佩服的五体投地。”曹明逢迎地说道。
“岳大人号称‘岳阎王’,做事雷厉风行,还常清剿叛匪,手下岂能没有高手。”刑鹰淡淡地说道:“大人既然敢说出比武夺捕头的话来,定是有所自恃,要是对手下没有点自信,也不会比武立威了。怎么可能第一轮就全被打下去。”
“总捕头英明啊!”曹明连忙奉承道。随后,他又笑呵呵地说道:“现在潘富又开赌了,赌哪两位能赢得捕头之位,不知总捕头有何高见,小人也跟着沾沾光。”
刑鹰没有马上回答,目光扫了一圈,说道:“你们都怎么看?”
包斩第一个抱拳说道:“总捕头,属下认为,打败郑十三的李忠肯定要算一个,郑十三是我的手下,他的身手我清楚,怕还在我之上,放眼六扇门,除了总捕头之外,应该没人再是他的对手。”
诸破也抱拳说道:“包斩说的不错,郑十三的实力我也知道,这次李忠能赢下他,一个捕头的位置,显然非其莫属。只是另外一个位置,现在还很难说,吴九腾、王元化的功夫,较之郑十三要略逊半筹,但应该不在那个金蝉之下,不论谁和金蝉动手,都有得一拼,变数很大。”
左杀和石铿的意见,和他们两个也差不多,除李忠之外,实在不好说另外一个捕头之位会花落谁家。是呀,要是一眼就能看出谁胜谁负,那还赌什么,潘富也不是傻子,岂会白白给人送银子花。
邢鹰微微一笑,说道:“我看好那个叫金蝉的,他的功夫和李忠同出一脉,应该是一师所受。而且,金蝉要比李忠年轻,只是在经验上面略有逊色,别看他赢周二猛时打了那么多回合,并不是说他不行,而是周二猛的身手,也相当过硬,即便是我,也不能说三招两式就将其打败。这样,从中拿一百两银子,帮我买李忠、金蝉。”
总捕头的眼光,厅内这几位是知道的,纷纷掏出银子,或十两,或二十两,让曹明去下注,买金蝉、李忠最后获胜。
****************************************************次曰黄昏,霸州地界的官道上,七辆骡车拉着货物,正匆匆赶路。骡车上插有旗子,旗上写着鸿赐缎庄的字样,车上绑着打包,鼓鼓囊囊的,像是装了很多货物,不过车轮滚过,并没有留下较深的车辙印,显然货物不是很重。
“快到堂二里镇了,大家伙加把劲,到得镇上,咱们也休息,好酒好肉,让大伙吃的饱饱的!”在七辆骡车中间,有一辆马车,从车厢内,探出一个肥头大耳的脑袋,这家伙大声地喊着号子。
赶车的伙计和一众护卫听了这话,都抖擞起精神,大声地吆喝起来,“二管事的吩咐了,到堂二里镇有好酒好肉,弟兄们加把劲啊!”……鸿赐缎庄,英国公张家的产业,骡车拉的东西,都是丝货,是张爵爷派人提前赶往南边收的上好蚕丝,准备今年打一个翻身仗,将丢掉的买卖抢回来。
燕京城内,大小绸缎庄少说能有三十多家,以前自己的这条街上,鸿赐缎庄是独一份,不管东西好坏,买卖都能过得去。可现在做买卖的越来越多,竞争也激烈,你商品不行,就算是公爵家开的,也照样白费。要知道在燕京城做买卖的,谁家没有点靠山,大家伙达成一个共识,做买卖要凭真本事。那个李记缎庄,离自己最近,丝货还是最好的,都快把自家的生意抢的差不多了,这怎么能行。
骡车加快速度赶路,正走着,突然前面冲来八十多骑,这帮人都是一身黑衣,头上带着斗笠,脸上罩有面具,一看装扮,便知不是好人。
张家的护卫看到对方来者不善,马上亮出兵刃,大声喊道:“我们是鸿赐缎庄的,英国公家的产业,诸位要是路过的,请在另一边走!”
英国公何等响亮,一般的抢匪听到这个来头,大都不会去招惹,以免给自己带来麻烦。谁料,那帮黑衣人一听说是鸿赐缎庄,反而眼睛都亮了起来,大声叫道:“找的就是你们鸿赐缎庄!”
话音落定,前面的十几骑已经冲到近前,马上的人抽出兵器,是见人就杀。骑兵杀步兵,还不是轻而易举,尤其是那帮黑衣人,各个训练有素,刀光闪烁,伙计和护院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便倒在血泊之中。
一连串的惨叫声响起,坐在马车里的胖子是听的清清楚楚,这家伙吓得够呛,料想是遇到马匪,赶紧从车厢里钻出来。一见路边上有一道河沟,是直接蹦了下去。用手捂住脑袋,祈求没有人能够看到自己。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开眼,在黑衣人很快杀光护院、伙计之后,竟真没有发现他。大家伙开始将尸体搬运到车上,有的人一边动手,一边说道:“它妈的,国公有什么了不起的,还敢和咱们李家抢买卖,把人都杀光,不就是一了百了。”
“就是,还上来就自报家门,真以为自己算哪颗葱了,即便是那英国公在此,老子也敢将他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