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礼物,放在哪里呢?”
“等着,我去拿过来。”眉目含笑的男人略一俯身,薄唇有意无意滑过她如丝帛冰玉的颈间。
苏听婵微微一抖,气息已然不稳,“快点哟。”她还是觉得脚尖冻得慌,想回卧室。
男人颀长身姿懒懒一顿,回眸,眼神悱恻,“这么迫不及待?”
“……谁……谁迫不及待……不是你说的那样,我的意思是……”
“解释就是掩饰。”
苏听婵透红着小脸蛋,无措而不甘地闭上了细细的唇。
小手搓着交握地放在了青葱平坦的胸前,眼睑微阖,梨白的小脸荡漾着明媚幸福的笑,她满怀期待地等着,他婚后第一次送她的礼物。
又有些小女孩的不安。
因为他说是情……情趣……
会不会是以前在电视上看的,*妩媚得简直不敢让人再看第二的那种,稀稀拉拉的就几块飘逸半透明的布,她虽然看不见自己穿出来是什么样,可是,会被他看见啊……
果然,如他这般平时看着再正经不苟言笑的冷清男人,在女人方面,还是有着与天下男人一般的共识。
他喜欢情调。
唔。
待会儿自己就要当着他的面换上那几片薄如蝉翼的几乎不具备遮盖作用的薄布,傻傻的站着,任他用炽烈的眼神肆意浏览……
一想到这个她那颗平时总不太活波的心一下子砰砰个不停。
实在是……
羞死人了。
这么一想,更是含羞地捂住了脸。
心跳叮咚叮咚,恰似一汪懵懂悦耳的清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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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隔着几步的距离,不远处,房间的另一角,有一股心跳与之和鸣。
只是,与苏听婵的含羞待放不同的是,那股心跳明显沉重而复杂得多,像是天要塌下来的前一刻,混沌而充满未知的绝望。
苏炔等直了一双惨淡赤红的眸子,透过微微开着的下小缝隙,死死地盯着暗光下慢悠悠晃动的男人。
清冽的侧面看起来十分惬意。
他甚至在吹口哨。
该去死该下地狱该千刀万剐的男人!
苏炔在脑海里诅咒他千万遍。
她现在很有些云里雾里,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被他们突然闯入而吓得不知道害怕了,她反而不担心姐姐会发现她了。
从他们进门后,寒渊不慌不忙的举动来看,他并不是带着姐姐直冲她而来的。那就是说,这男人不是来揭穿她的。
刚才听姐姐隐约提到什么礼物。
难道他们是过来拿东西的?
看寒渊四处翻找的样子,倒真像是找什么礼物来了。
虽然知道他们即刻离开的可能性很小,但她心里还是隐隐这么期盼着,寒渊能大发慈悲一次,不要拿她开刀。
但,似乎注定,这是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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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渊走到壁柜跟前,故意在中间的位置逗留了一会儿,室内光线稀疏得紧,但他任就微微俯了腰身,黑眸勾勾,饶有兴致地盯着那两扇岔开一条小缝的柜门看,眸子深处,逐渐浮出扭曲的笑意。
苏炔扼着脖子匆忙移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