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无奈,摇头失笑,把车钥匙递给年轻的侍应,拉着她就往坡道上走。
“去哪?”
苏炔看了看脚下铺着红色塑料胶的路面,路旁边是充满春意的草丛。
周围的环境看着是郊区,还有园林,参天树木,小而清澈的池子,很浅,水里的灯发出黄白的光线,与树枝里幽绿的灯光遥相呼应。
“喂,这是哪?”
苏炔听不到他回答,生硬地摇了一下他手。
寒渊指了指斜前方独树一帜的一桩复古式别墅,看外壁爬满青藤和爬山虎,似乎有些年头了。
“一家不对大众市民开放的正宗法国餐厅,直接带军政或者我这样黑白皆混的商人。”
苏炔暗自唏嘘。
知道他那么说,也就是在自贬而已,黑白皆混不假,但他怎么可能就是区区一介商人那么简单?
这世上姓寒的才几个?而华尔街著名的HM,又是谁家的?
他知道有钱有权,呼风唤雨,却不知道他背后的实力,究竟有多深不可测。
不过,他的任何都与她无关,这不是她需要操心的事。
寒渊见她沉默发呆,又补了句,“这里的法国菜很好吃,厨官是香港租界的御用厨官的后代,地道的法国人,食材红酒什么的,都是直接从法国空运过来,很新鲜。”
苏炔有些怔愣。
法国菜。
他还记得她独好这一口,尤其是正宗的。
苏炔爱上法国菜实属偶然。当时她在美国留学,第二学期般宿舍,她的新室友就是个美丽的法国姑娘,很擅长厨艺,几乎隔几天课不多就要给苏炔奉上一顿美味的法国大餐,说是大餐,其实也不是真么奇珍异品的经典法国菜系,多半是很有家的味道的传统民菜,制作过程比较简单,工序却很精致,食材原料很普通,并非蜗牛青蛙腿那种,需要去特定场所采购。
从那之后,苏炔就爱上了法国菜。
后来,那个姑娘回法国了,苏炔在那段时间甚至瘦了十来斤,寒渊看不下去,找来很多法国厨师,才又把消失体重给补了回来。
断断续续泛黄的回忆进行到这里,苏炔醒过神。
想起,早上秦子俊那么开心地笑着,说要在新开的法国餐厅预定了最好的包间,下班后就带她去。
她几乎有些唏嘘地想,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是不是可以沾沾自喜洋洋得意一番呢?
生日的这一天,两个男人,都把她放在了心上,都记得她爱吃法国菜,都带她来正宗的法国餐厅。
只不过,似乎,这一家不对外开放的要比秦子俊说的那家新开的,档次要高得多。
但,她更愿意和秦子俊去那家人民大众吃得起的地方过生日。
秦子俊,他现在肯定为了找不到她而焦急吧,他在干什么呢,傻兮兮的等在公司楼底下,还是开车满大街找她?
而她,做了他两年的妻子,竟然连他的电话号码都没记住!
她,可真是个,好妻子。
苏炔把手捂上心口,试图抑制住那股愈演愈烈的难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