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怎么样?”苏炔躲开他的蹄子,实在是欲哭无泪无可奈何。睍莼璩伤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这样,被他玩的天昏地暗求死不能,最后倒戈,咬牙切齿又愤恨不能,只能像个死人似的问他,到底想怎样。
其实,他到底想怎样,她一清二楚。
果然,男人纤长地睫毛腻在她腮边,一眨一眨,忽闪忽闪,如同她眼泪掉落的频率,刷过她的心。
长手摩挲着她冷得彻骨的脸,“我想你。”
苏炔也笑,接下来是不是,想要她,把衣服脱了,在车上来一次?
王八蛋。
姐姐就在停车场顶上的某间病房里,摸着肚子笑呢。
等苏炔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用极其讽刺轻嘲的语气,不经意间把话说出了嘴。
狭小而暗沉的车内,寒渊捂着耳朵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他斜嘴。
她总是知道有在他兴起的时候大泼一盆冷水的天赋。
眼眸上挑的男人不怒反笑,慵懒横陈在他身上,而他大半个身体出了驾驶座,径直往她身侧压过去。
俯身,凝视,锁了她一眼的深沉。
寒渊伸手,披着橘色光线的食指,修长而冷淡,饶有兴味指了指车顶,看着她,唇边挂着点笑,眼眸雾气深深的。
“不就因为你姐在上头,我才把你拐到这儿么?咱们……不一直都是地下?”
流里流气,不知羞耻为何物,斜挑着眸子,玩味地看着她,目中含着三分轻嘲,三分挑衅,三分苦涩,一分无所谓。
苏炔抑制住伸手往他脸上掴的冲动,“无耻!这话你都说得出口!”
腮帮子咬紧,铁青着本就没有血色的脸,上下牙齿吱吱地响。
他挑唇,“事实叙述,难道不是?”
苏炔绷着脸说不出话来,就因为是该死的事实,她才这么来气。恨不得把他撕了!
她瞪着他,他也看着她,身体在她上方,盖住头顶的车灯发散的所有光线,他的脸逆着光,只能看见大致轮廓,脸上的神情,她看不见,也不想看见。
如死般的沉寂中,寒渊看了她很久,右手不着痕迹调低了座位,双腿一抡轻松转身,彻底压在了她身上,苏炔大惊,伸手就要推他堵他。
可哪里还来得及?
他衬衫笔挺的胸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贴上了她急促起伏的胸前。
视野里逐渐放大的脸朝她盖了下来。
不由分说,甚至一个招呼都不打,就像他塌了的天,啪一下就朝她蒙了下来。
“啊!不!你滚……”
苏炔惊得眼角挂着泪,脸颊却被他双手桎梏着,左右不能转动,眼看着他干燥细纹的薄唇就要攫上她的唇面,一个急堵呼吸不过来再加上他沉的要命的体重压在自己身上,不知怎么的,就那么一下子,胃里急速翻涌过什么冲上食道,再一鼓作气涌上喉咙口。
“呕……”
苏炔一个挺身要吐。
寒渊气急败坏,凝着眉头啐了一声,“*!晦气。”声如隐雷,想一锤把车窗给砸了,他是又怒又无可奈何。
好不容易擒住了她正要开始办事儿,好,这家伙给他整的。
他泄气,瞅着她脸又刷白了一层虚弱喘喘抑制不住要吐的样子,如有所思,深深凝她一眼,翻身离开她。
啪一身倒到一边的驾驶座。
行为上是老实了。
可西装裤头腰腹以下高高鼓起来的某个点,正雄赳赳气昂昂整装待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