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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姬若下意识开口询问。
“不能说。”凤一睁开紧闭的双眼,慢慢转头朝远处宫殿中眺望。
“是不能说,还是你心中不想说。”姬若步步紧逼。
“你——”凤一猛的转回头,双眼像是狩猎的猛兽紧盯着她。
被她紧紧扣住视线的姬若“嗤”的冷笑一声,微眯的双眼之中尽是不屑,嘴唇里吐出一句反问,“凤一姑娘真是唤我们来的人?”
“是与不是,两位姑娘难道没有定夺?”
“明知故问还不是因为你!”姬若双眼也正面直直回视她。
“……”
“你不说,那不如我来分析分析如何?”姬若仰了仰下巴对着凤一,古诺小声嗫嚅道:“小若,怎么了?”
她有些害怕,四周寂静一片,还温热的尸体就躺在她们前面。那双临死前还犹在恐惧的眼睛在黑夜中瞪大,眼球外凸,不甘与震惊犹在眼里。
单薄的衣裳似乎抵挡不住子夜三更后的寒气,她的身子,从一开始就没停过发抖。细细微微的,连挣扎着双手伸到嘴边忍不住呵气取暖,指尖都犹在颤抖。露出的一小截手背皮肤鸡皮疙瘩起了一块。
热气腾腾,温暖了手心,然而却止不住身体的颤抖。
心中越发寒冷,究竟是境至心冷,还是心至身冷,一时竟无法分辨。
而那两人,却还在相望不语。
片刻后,凤一才退后一步,无奈道:“姑娘既然知我难处,为何还要说出来?”
她悠悠的望了一眼远处的建筑暗影,飞檐重瓦,“有些话,说出来,只会平增顾虑罢了。”
“事关自身性命,自然不得不问!”姬若虽明白她意,却并不想就此揭过,“我虽然对自己能力有信心,可也不能保证自己假若面对的是无数偷袭也能全身而退。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看来我是不得不说,否则两位姑娘也不敢倾尽全力帮助我。”
“那是自然。”姬若闻言挑眉。
凤一低下头,慢慢从怀中抽出一方雪白的帕子,慢条斯理的擦着那把漆黑无比的匕首。雪白渐渐染上一缕暗红,像是雪夜枝头红梅绽放。
然而也只有一缕,那些曾泊泊滴个不停的血,似乎已流尽,或者是被吸干于匕首之内。
“我自回京以来,殿下只吩咐了我一个任务:保护凤后。这几日来,除了一开始,我一直都呆在凤后身边。”说到这,凤一擦拭的动作一顿,似是不解,“只是实在不明白,凤后——他并无任何内力,是如何判断出我已归来?”
“竟然是他!”
听到回答,姬若反而皱眉低低嘀咕了一声。这与她心中所想,竟有异议。然而细想凤一所说的,并无差错。
听到她的疑惑,凤一抬头看她,问:“清家中人,能够在深宫之中传递消息出去的,除了东宫之首,身边人多手杂,可鱼龙混珠,还能有谁?”
传递消息自然需要媒介,清黎贵为一国之后,一言一举,都受各处隐藏暗卫所关注。自然不可能是他本人出宫,带出消息。
他不能做,自然就必须有人出去。可能是借着宫中采集依着东宫令牌而出的下人,也可能是负责倒鸾凤殿夜来香最喜欢满口胡言的那个丑女人。
所以——
姬若眼中透悟望向凤一,凤一也心中有数回望于她。
“凤一会负责派人去询问最近出宫之人有哪些,从中找到出自东宫的人,再一一对应、观察,想必很快就能找到那个人。”
“好!”姬若红唇一扬,转头伸手轻碰了一下身旁颤抖不停的少女手背,触手冰冷。
眉头一皱,眼中半是不屑半是无语,“喂!笨蛋,运功阿!”
“阿!”
古诺忙手忙脚乱去运动内力,无奈她一时半会怎么也掌握不好劲气。经脉之中,内力时断时起,整个人抖的更厉害。
就连凤一也忍不住提醒道:“心宁,抱元归一,由一至散!”
凤一眉眼间隐隐有疑惑,似是不明白一个内力深厚,称的上武功绝顶的人,怎么眨眼间竟连简单的运用内力取暖都做的笨手笨脚的。姬若只好咬牙切齿道:“你别动了!我来!”
她伸手抓住古诺的右手,手心一翻,两掌相对。掌中内力一动,从两掌间,一缕绵延不断的内力流进古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