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静冷哼一声,转头看向那大夫,只见那大夫将荷包放在鼻尖闻了闻,眉头皱的紧紧的,“这荷包里果然有麝香”那大夫的目光瞧向孟瑶,没想到她年纪轻轻既然这般的歹毒,“而且是放了不少,不然这位夫人不会腹痛的这般的厉害”那大夫似乎是怕众人不清楚,又解释了句
众位夫人的瞧向孟瑶的眼,更是带着浓浓的鄙夷,心中不由的想,这孟瑶与纳兰烨华有染,自然是不希望旁人为纳兰烨华产下孩子,而且如今老太太殁了,这孟瑶两年内是不可能进门的,到时候,若是这个妾室得了宠,再生个儿子,到底是对她不利的,想到这,众人心里似乎都明白了,孟瑶的恶毒
“这位秀,我们姨娘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的害姨娘,你好狠的心”那丫头一瞧着真凶已经知晓了,不自觉的抬了抬声音,眼里更是带着浓浓的的仇恨,倒也不是作假,这四姨娘肚子里可是个宝,将来得宠全要靠她肚里的孩子,而且四姨娘得宠,她身边的下人,才会高人一等
“我没有,我没有”孟瑶的眼泪就大滴大滴的往下流,嘴里就只有这三个字,满眼里都带着期盼,希望有人能够相信她,她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做
“孟秀,你先别激动,韵贞贵郡主,我觉得这其中定然是有误会”这个时候,安影雅站在孟瑶的跟前,似乎带着担忧,紧紧的皱着眉头,说了这话,便是抬头看向纳兰静
“误会?我倒也希望是误会,更希望,姨娘并没有腹痛,不过都是误会罢了”纳兰静的声音很冷,身上似乎带着浓浓的怒意,话里也多了几分讽刺,便是安影雅到底算是王妃,到底不能说的太过了
“这误会是真的,不过韵贞贵郡主究竟希不希望是误会,我想到家都与我一样好奇的很”安影雅冷笑了一声,眼睛里似乎还多了一份嘲弄,声音更是抬的很高,众人的眼神便都瞧向,到底是好奇,安影雅这话里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王妃这是什么意思?”纳兰静紧紧的皱着眉,眼里的冷意似乎更浓了,可面上却带着一丝不明的恼怒
“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奇怪,这孟秀真实笨啊,若是有歹意,在人家丧礼上戴一个红色的红包,是怕让人不注意吗,还偏偏是在这红色荷包里面放了麝香,真是巧的很,我倒是奇怪了,世界上怎会有这般心思笨拙的人,真是怀疑,这究竟是害旁人,还是害自己?”安影雅冷笑了一声,手轻轻的拍着孟瑶,似乎是在安慰她,眼睛却直视纳兰静
众人一听,渀佛恍然大悟,谁会这么蠢,而且,她们记得孟瑶不是也怀了身孕了吗,怎会佩戴麝香的荷包?而且,从孟瑶进来的时候,便是一直瞧着孟瑶,若是她配戴了红色的荷包,定然早就发现,不会到现在才瞧见,也就是说,这红色的荷包,是被人后来偷偷的换了的
众人的眼神暗了暗,这便也就是说,孟瑶根本就没有身孕,那日在宫府或许就是被人陷害,众人想到这便都瞧向纳兰静,她们记得刚刚是纳兰静碰了孟瑶,而且,虽说先是安影雅先推了纳兰静,可是安影雅也说了,是有人踩到她的衣裙,这宫府是纳兰静的地方,找人踩一下衣裙也不过轻而易举的事情罢了,而且,现在纳兰府就只有宫氏所出的两个孩子,现在宫氏和离了,那个妾氏的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会是她们的眼中钉,如此一来,不仅可以嫁祸给孟瑶,更可以除了那妾室肚里的孩子
纳兰静勾了勾嘴角,她便是知道,安影雅一定会这么说,或许她们故意撞自己,便就是安了这份心思,自己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不过,她可不认为仅凭孟瑶会相出这个法子,既可以陷害自己,还可以洗清她在宫府的事情,纳兰静的脑子里突然闪过那个女子的摸样,莫不是她在帮着孟瑶
“发生了什么事?”四姨娘的事自然是有人要禀报纳兰烨华的,如今纳兰烨华即便再不待见四姨娘,也会宝贝四姨娘肚里的孩子,这眼瞅着便是要用午膳的时候,纳兰烨华自然是要出来瞧瞧的
“回爹爹,大夫说是四姨娘闻了麝香,才导致了腹痛,这荷包里便是有麝香”纳兰静说着,便从大夫那让流翠接了过来,双手递在了纳兰烨华的手上,眼底似乎带着一丝的笑意,手指轻轻的拨动,暗自里似乎放了什么东西,“这个荷包,是从孟瑶姑娘身上发现的”纳兰静瞧着纳兰烨华将荷包放在手中,紧紧的抓着,眼里却是闪过一丝浓浓的笑意
“纳兰相爷明鉴,此事定有蹊跷,这孟姑娘从进来便一直戴着一个素色的荷包,我们都瞧的清楚,如今却突然变成了红色,着实让人费解”安影雅在这些个夫人跟前,算是位分教高的了,由她开口,却也是最合适的
“是啊,是啊”有几个妇人点头,旁边的夫人都应和着,一时间倒想是所有人都能证明,孟瑶身上佩戴着素色的荷包,这红色的荷包来历不明
“而且,出厅子的时候,便有人踩了我的裙子,让我不由的倒像韵贞贵郡主,可偏偏郡主的前面是孟姑娘,郡主便撞了孟姑娘,也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有人别有用心?”安影雅本就想报复纳兰静,如今有此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的,言语锋利,不带一丝的阴谋,渀佛就差说是纳兰静派人安排好这一切
纳兰静但笑不语,并不因为安影雅的指责,带着不悦,或者慌张,她就是那般淡然的瞧着众人,面色平静,似乎众人瞧见她,心中便升起一股子的平静,渀佛,若是再怀疑她,便是多么天理不容的事情
纳兰烨华并没有像众人想象中的发怒,只是平静的看着那大夫,“她可曾有碍?”纳兰烨华的声音缓缓的,没有任何的波澜,渀佛,四姨娘的肚子里,伤到的并不是他的孩儿一般
“回相爷,已经无碍了,只要服用几幅安胎药,调养几日便可”那大夫的额间不由的升起了些薄汗,这相府的人,都奇怪的很,可不是他能想到的
“嗯,有劳大夫了,来人,将大夫送出”纳兰烨华的脸色,瞧不出喜怒来,一双眼睛,却无比的清明
“老爷,求求您,给姨娘做主啊”那丫头一瞧着纳兰烨华便赶紧的大哭了起来,她那日跟在四姨娘的身后,自然是听到了那个秘密,所以,她可以肯定,纳兰烨华一定宝贝四姨娘的紧,如今所有事实都指向纳兰静,只要她在加把劲,帮姨娘除了大秀,到时候她就有功之臣了,日后姨娘一定会带她好
纳兰静不由冷笑了几分,只能说这丫头蠢,她若是什么都不说,或许纳兰烨华不会那么的怀疑四姨娘,如今老太太的不明不白,纳兰烨华自己也被人下了毒,而且还是那种绝育的毒,他的心性自然会大变,最人便不信任的很,若是在平日,他肯定不会怀疑四姨娘,可现在不同了
雨儿那日在厅里说的话,就行是一根刺,扎的纳兰烨华难受的很,如今他不能让人有孕,四姨娘的肚子自然宝贝的厉害,而且,在宫府的时候,传出那样的时候,四姨娘定然是不会容忍有人威胁到她的地位,自然会下黑手,更何况四姨娘如今根本就没事,谁知道是不是故意演的苦肉计,而且这荷包到底是戴在孟瑶的身上,这伤害最大的肯定的孟瑶,只要孟瑶肚里真有身孕,自然必定滑胎,可还能陷害纳兰静,如此想来,最得力的还是四姨娘,而且四姨娘跟前的丫头,知道四姨娘身子不适,还不在里头伺候,却在这里哭的厉害,要纳兰烨华为她做主,这实在是让人不解的很
“来人啊,将这个不懂规矩的贱婢,拉出”纳兰烨华沉了沉声音,一脚将那丫头踹在一般,心中百转千回,人的心便是那样,一党疑一个人,便是无论出了什么事,也会想到是那个人的主意,而绝育,便像是纳兰烨华心中的一个魔咒,让他对谁都不相信
越是别人都说对的东西,却让他怀疑,而且,管家也过了,纳兰静跟前的那个丫头功夫不俗,若是纳兰静真想害她,又怎会这般明显的下手,他的手,似乎要将那荷包要捏碎了一般,他感觉,似乎有一双演讲紧紧的盯着他,嘲笑他,渀佛他知道走错一步,就会遭人算计
“这既然到了午膳的时辰,静儿,还不快请众位秀夫人,里厅用膳”纳兰烨华强压着心中的那股子烦躁,对着纳兰静,便吩咐了几句
“是,父亲”纳兰静福了福,面上似乎依旧带着那股子的淡然,一双眼睛却似笑非笑的撇了一眼安影雅
“纳兰相爷,这相府的事,终究不该我这个外人说上半句的,可如今,有人利用我推了韵贞贵郡主,才使歹人有了下手的机会,冤枉了孟秀,不知相爷可否给众人一个交代?”安影雅瞧着纳兰静的眼神,似乎带着浓浓的嘲讽,她心中便生了一口的闷气,不甘的很,为何,为何每次都败给纳兰静,而近日之事,明明就是定与纳兰静有关,可偏偏纳兰烨华还执意袒护,若是错过了这个机会,下次还不知道何时才能有这个机会
“王妃息怒,只不过此事疑点重重,既没有证据证明这东西却是有人动的手脚,也没有证据证明这并非是孟姑娘的东西,所幸的便是,家中姨娘并没有大碍,这今日是家母的丧礼,在下便也不希望有人不欢而,此事,便就此作罢”纳兰烨华沉了沉声,可话始终是挑不出毛病的,这凡事都有个讲究,无论红事白事都讲究个顺当,不愿意起事,而且纳兰烨华说的在理,究竟全然是猜测,谁也没有证据,这丧礼之上,终究那姨娘并没有出事,纳兰烨华想息事却也在情理之中,若是有人苦苦纠缠,倒显得不明事理了
纳兰烨华的眼神暗了暗,他可记得清楚,这安家本就是二姨娘的娘家,若是娘姨娘与管家有染,这安府怕也知晓,如今管家有与四姨娘暧昧不明,谁知道这安影雅会不会是在帮四姨娘,而且安影雅本来就针对纳兰静,她这么做究竟是不是存在这别的心思,或者,本就是她安排好的,就是为了针对纳兰静,纳兰烨华越想着,心中越觉得气愤的紧
“瑶儿先谢过王妃了,只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到底是在纳兰府的丧礼上,即便是瑶儿委屈,也无碍,死者为大,断不能惊扰她老人家”孟瑶低着头,虽是在劝说安影雅,可是这话里话外不指着是纳兰府的人包庇纳兰静,不愿意出丑,便是将这罪名定在了纳兰静的身上,而且人家也说了,受些委屈也是因该的,自己也不愿意,惊动老太太,倒让人挑不出个错处来
“孟姑娘说的没错,既然知晓了这在丧礼之上,便就该明白自己的身份,莫不要做出些不顾及脸面的事情来”纳兰静往前走了几步,眼里带着刺骨的冷意,目光紧紧的盯着孟瑶,说话极为的狠历,丝毫不给她留半分的脸面
“你,韵贞贵郡主说这话何意?”安影雅冷了冷声音,纳兰静这话无疑是在当着众人的面,赏了她一巴掌,让她难看,而且,她本也是相府千金,如何能受得了这般的侮辱
“何意,我想孟姑娘比我更清楚的很”纳兰静的眼神带着浓浓的嘲讽,却让人摸不清头脑,不明白,纳兰静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韵贞贵郡主,你莫要欺人太盛”孟瑶气的嘴唇颤抖的厉害,轻轻的抬起手臂,手便指着纳兰静,眼里带着浓浓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