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饺子店出来后我很是感慨:“这对老人虽然不幸,但是他们却过得很幸福的。”
小月看着我,奇怪地问:“你这话可矛盾着呢。”
我去拢了拢她的短发,道:“儿女不孝是他们的不幸,但是老两口相伴到老却是一种难得的幸福啊。”
我明显地感觉到她的身体震颤了一下。
“其实我们都不孝啊。我们的父母把我们养这么大了,但是他们却仍然没有享受到与自己孩子在一起的天伦之乐。”我说。
“你别说了。说得我心里挺难受的。”她忽然说道。
我也觉得自己今天过于的伤感了,确实有些煞风景,急忙就转移话题:“对啦,最近岳洪波与陈莉在闹矛盾,岳洪波让我给你讲一下,看你能不能去找陈莉谈谈。”
“我才懒得去管他们的事情呢。”她有些不高兴地道。
我顿时有些不满了:“你上次和我闹矛盾的时候,别人不是也来劝了我们的吗?那么晚他们还来陪我们喝酒呢。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同学啊。”
“陈莉找到他简直就是瞎了眼!”她恨恨地说。
我很不解:“你怎么这样说呢?”
“以前读书时候的那件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样的人品……算了,我不想说了。”她很愤怒的样子。
我急忙劝她道:“不是都过去了吗?那时候他还年轻,一时间把握不住自己也很正常。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就别再为了那件事情生气啦。”
“我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这人!”她把手从我的肘弯里抽了出来。
“那时候你还不是我女朋友啊?如果那时候你是我女朋友他还那样做的话,我肯定不会饶过他的。”我谄媚地对她道。
她怒声地对我道:“我说的和你讲的完全不是一码子事情!”
我发现她是真的生气了,急忙过去将她揽在自己的怀里,道:“好啦,是我错了。我们今天不说这个了。你看,今天晚上的月亮多好啊。”
她笑了:“你这人!今天晚上哪来的月亮?”
我顿时心安了许多:“你不是叫小月吗?你就是我心中的月亮啊。”
在回家前我给范其然打了一个电话,我告诉他小月回来了,我要陪她几天。范其然笑着说,我让人给你送几瓶九味地黄丸来好好给你补一下肾。我说暂时不需要,因为我目前处于肾火很旺的阶段,需要的是发泄。
他在电话里面“哈哈”大笑。
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小月将她的身体靠在我的身上。我问:““还有两个月就要回来了吧?”
“是啊。好快。”她回答,没精打彩的。
“下一步怎么办?”我又问,猛然间想起了一件事情来:“这次职称评审你申报了吗?”
她的声音仍然很淡漠:“你现在才替我想起来啊?”
从她这话的意思中我知道她已经申报了,但是我的心里却很内疚——我怎么当时就没有想起她的这件事情来呢?
“我以为你出去了就不想回医院来了,所以就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我向她解释说。
“我问了很多和我一样挂职的人,他们当中大部分的人都回到了原来的单位。”她说,“所以我必须得给自己留好退路呢。”
“回来也好。今后我们就可以不像现在这样总是不能在一起了。”我安慰她说。
“你什么时候约钟省长出来吃一顿饭吧。我有些不大甘心。我不想再回到医院来上班了,别人会笑话我的。”她忽然从我身上爬了起来对我说。
“这……”我有些为难起来。我曾经在心里暗暗发过誓:在一般的情况下不去找他。但是,小月的事情属于这“一般”的情况吗?
“你不方便去找他就算了。”她生气了。
我顿时想到了一个办法:“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看看钟省长的孩子吧。他和他老婆都叫过我几次了,可是我一直都没时间去。”
她顿时高兴了起来:“这个办法好!”
“可是……我们总不能空手去吧?”我对送东西这件事情很是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