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年,当初的女人也已经四十几岁的妇人,说不定早已搬家,亦或者故去。
想要将剩下半块钥匙找到,简直难于登天。
还好,松海从祭坛一角的石头缝隙里,掏出了个皱皱巴巴的纸张。
“这是我带来的那女人画像,地点大概在南疆的入海口位置,因为我是沿水脉一路过去,因此记得比较清楚。”
“至于女人的其它信息,我一点也想不起,就连名字也没有半点印象……”
说到此处,松海懊恼的锤了锤脑脑袋,却也无可奈何。
我说:“你把另一半钥匙给我,并送我到水面。在帝陵开启之前,我尽量帮你寻找到。”
“叩谢李先生!”
松海不知从什么地方学来的人类礼仪,咚咚咚向我磕了三个响头。
磕头过后,松海仰头嘶鸣,身躯迅速放大成几十米的巨蛟。
如小山般巍峨的身体,冰寒闪烁金属光泽的鳞片堆叠,三角瞳孔中幽暗的光摄魂夺魄,浑厚悚然的压迫感,普通人看上一眼估计就要吓瘫。
松海向我俯下头颅,在他脖子处,赫然有用红绳挂着的巴掌大半截铜牌。
我伸手一握,缠绕在松海脖颈的铜牌就滑落在我的手中。
旋即松海庞大身躯迅速向上游动,只需几个呼吸,便来到了镜湖水面下四五米的位置。
崖壁上,还挂着刚才拽断一半的绳子。
松海将我放下,再度恢复人形,“先生,上面有针对我的封印,没办法再往上靠。”
“希望先生能遵守承诺,否则我被阵法镇杀成血泥后,这座阵法将永久沉入地底不再出现。”
话落,松海沉入百丈深潭之中……
我仔细观察手中铜牌,发现松海并没有骗我。
铜牌有密密麻麻凹槽,且每一个凹槽衔接及其规整,其中暗含五行八卦推演痕迹。
且铜牌的启动,也只需至阴至寒的力量注入其中,非身为冰蛟的松海不可。
我拽着绳子,一点点终于凑上了岸边。
刚冒出头时,我就感觉一只柔荑攥着我的衣领,将我拖上岸。
“哇——”
秦澜抱着我的脑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哭什么,我这不是没事么。”
“我怎么知道你没事!”
秦澜小脸憋得通红,抽噎着说,“水……水那么深,绳子都结冰了……我以为你被冻死在里面!”
一旁秦富贵赶忙开脱,“李大师,我也想救你,但我不会游泳啊。”
“不关你的事。”
见我手中多了块黄铜牌,秦富贵眼前一亮,“这东西能不能借我看看?”
“可以。”
我将黄铜牌丢给秦富贵,将秦澜横抱起塞到越野车后座上,她只哭不闹,分贝震得我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