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季如诚仰天大笑,狂笑不止,一直笑了了眼泪!
真是个天大的笑话!太可笑了,实在是太可笑,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加可笑的事情吗?
季如诚啊季如诚,你就是个大笨蛋,大傻瓜,什么也不知道的疯子!那一世,沈婉晴那么爱你,她的心中只有你,一心一意的对你,为你生儿育女,无怨无悔的跟着你。可是为什么,你偏偏的就是不能给她信任,给她快乐,最后终于让她含恨而亡。你守着她的骨灰,守了几十年,以为这就是你的爱,你的信念,你对她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了!可惜啊,这信念支持着你到了这个世界,她的心中却已经没有了你。在那一世你不曾珍惜,你后悔,你遗憾,这一世你便再也不能错过!你不择手段,你不计后果,你不惜伤害她而让她以为爱的是你!你得到了吗?你得到的是什么?一个虚假的爱情,一场亲手导演的骗局,季如诚骗的不是沈婉晴,而是季如诚自己!无为说的对,所谓情蛊,不过是一个自欺欺人的戏法,幕布落下之后,一切仍将复原!
你在上一世就伤害她,不懂珍惜,这一世你以为你做的好了,做对了,结果呢,却是仍然在错,在加倍的伤害她,让她的伤比上一世更多更苦更重!沈婉晴遇上你,真是倒霉,倒了八辈子的霉!
季如诚真笑得声嘶力竭,最后无力的伏案喘息!
“季公子遇到什么开心事,要笑得这般痛快?”
季如诚急忙擦下自己的脸,才抬头扭身,缓步行来的是叶公子,他似乎对季如诚脸上的泪痕视而不见,走到季如诚的面前,不请自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季如诚已经平静下来,“叶公子不也是一个人?”
叶公子挑眉道,“看来我刚才听错了,季公子的笑并不是因为开心,而是因为太不开心!”
“叶公子,你很习惯于偷窥别人的心事吗?”季如诚反问道。
叶公子闻言轻笑,“在下并无意探询别人的心事,只是听到笑声才走过来的。若是惊扰了季公子,”他站起身来,“在下告辞!”
季如诚这才感觉自己的态度过份了,怎么说这里也是叶公子的家,自己才是客人,这样对待主人,实不是客人应该有礼貌,他忙说道,“叶公子留步,是在下心情不好,出言不逊,请公子见谅。”
“哦,不妨事。如果我猜的不错,公子所忧心之事是与沈姑娘有关的。”叶公子道。
“公子请坐。”如今既然是叶公子主动说起,季如诚也不想矫情,“确实如公子所言,我所担心的,是婉晴的身体。”
“刚刚我过来时看到无为先生去找公孙先生,他们两人都是医中高手,一定能找到一个有效的办法。季公子是关心则乱,还是想开些好。”
“借公子吉言。只是婉晴这病,并不是受凉着风那般的普通病症,而是我一己私心所致的祸事,我刚与无为探讨过,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完全无害的办法可以解决现在的困境。”
“祸事?”叶公子奇道,“这倒是在下孤陋寡闻了,生病还与祸事相关?”
“婉晴并非是生病。”季如诚叹息道。
“在下听说沈姑娘的病症实是中蛊,我听说这种技法,是以一些奇特的技术,特别的引物,使想控制的人被制。可是真的?”
季如诚坦诚道,“叶公子说的甚是,此术实非正途。”
“刚刚公子说沈姑娘如今的情况是由于你的私心,按这蛊术的原则,施蛊之人莫非就是公子?”叶公子猜测的问,立即又说,“若是公子不便说,便当我不曾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