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雀啼叫,清风送爽,落叶纷飞铺一地黄毯。
杨木木一早就被宫弥从床上揪下来,迷糊中听说是去"人间体验生活。"
眼光流转,似若无物。看这妖孽心情大好挑眉咧嘴轻笑,墨黑大眼睛几乎占了半个脸庞,细细碎碎将杨木木一头乱发看在眼里。
一开口,就是笑淡山水,清浅薄浓:"看来昨晚大战,木木很是尽兴。"半嘴角一咧,戏谑味道浓厚。
想起昨夜香夜,脸不禁绯红,靡靡之音娇喘似滴耳边萦绕。
杨木木捂脸,一双小杏眼,在手掌后促狭眨巴。
修长白皙如玉手指划出一条优美弧线,挑起木木下巴。
杨木木一脸看二百五的表情,将下巴处的玉手打掉。磨磨蹭蹭穿衣洗漱,龟吞慢拽。
宫弥虽急,极力压住想把这墨迹丫头揪出去扔到山下想法,低眉垂目,冷若冰霜。
杨木木收拾妥当,歪头淡然一笑,"走吧!"
波光流转,摄人心弦的大凤眼一转,白眼珠系数留给墨迹人的小丫头片子。
得,妖孽惹不得,前一刻晴天白日谈笑风生,下一刻狂风骤雨冰雹散落。劳资走,马不停蹄的走。
杨木木半眯眼,嘴角一撇,"切,有什么了不起,不就长得好看点么。"
事实证明,长得好看就是有优势。
一路上,宫弥瞪着大黑眼睛,冷若冰霜的臭脸上挂着"生人勿近"的表情,唬的路边花痴的少女少男盯着这桃花冷面叹为天人的面孔顶礼膜拜。
杨木木真是绝倒,任这帮见识短浅的凡人跪在路边念念有词,什么"菩萨保佑"什么"求我家闺女也能这么肤白貌美眼大鼻高"。
宫弥一脸铁青,回头狠狠剜杨木木一眼。
"还不快跟上,没用的家伙!"
募地,杨木木头脑眩晕,思绪乱撞,不知什么地方轻轻被撞开。盯着这高贵的玉脸,不禁一阵战栗。儿时摸着白胡子,意味深长对年幼尚小的丫头清朗又带有神秘的说:"男生女相,其祸殃他。"
其祸殃他,多年以后每当再想起这一幕,杨木木依然泪流满面。此刻旁人无人的两人默不做声走在尘土飞扬土路上这一刻,就像存放在相册已久,暗淡发黄的薄膜,弥足珍贵,过期不侯。
那双玉手攀上杨木木细嫩腰肢,手指不自禁一掐。
远远看去,一对俊男美女如相框里的人,模糊又真是。娇嫩小丫头满眼含泪,小声咧嘴嘴巴,吐出两个字:"疼死!"
那桃面美人倒是面色和缓下来,暗自得意,嘴角上扬,心里一股暖流激荡。
黑如瀑布长发泄下,随步伐一颤一颤,似流水芳华,清转浅浓,光泽缭绕。
一缕黑发飘到杨木木鼻息之间,痒痒的,忍不住想要打喷嚏。杨木木一直怀疑自己大脑皮层传输神经比较短,所以才会做出让她懊悔的事儿。
"阿嚏,阿嚏",传说中的夺命两连喷嚏,粘稠唾液和鼻涕喷在宫弥傲然长发上。
浅浅细细,晶莹剔透各种液体,挂在发丝上。
宫弥脸色经过山路十八弯的熏陶,从不可思议,到恨不得把杨木木扒皮彻骨,这过程只用了短短三秒钟。
想必也是个传输神经比较短的主儿。
一阵惊恐,连忙掏手绢手忙脚乱的擦,越擦受灾面积越大。一片头发黏黏糊糊。
"呀!你竟敢,竟敢┈"面美少年气结,说不出一句完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