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三生劫是谁呢。"少女再次问了个白痴的问题。
少年翻翻白眼,好笑般的仰天。
"一个曾经叫烬郅的家伙,参透我的前世今世,他若不死,应该还会参与我的后一世也说不准。"宫弥一口浅笑。
天上的太阳热烈起来,挺拔的少年将个头矮小的少女向身后推了推。
这身后遮挡的阴影给你。
"那我的三生劫是谁呢。"少女后边背个斗笠,却不戴在头上,尖尖的笠顶透过肩膀看的很清楚。
宫弥用一跟手指点点没有胡须的下巴。
"不知道呢,应该是我吧。"
语气淡的不能再淡。
应该是我吧,也不排除是别人,而不是幻化成不容置疑的语气。
杨木木再次小鸡啄似的点点头,明了。
两人汗流浃背的走了不短的路程,到一片荒郊野外。
一座破旧的小木屋陡然树立在平地,显得十分突兀。
杨木木指指那屋子。
"这里好像我们那里拍鬼片用的房间啊。"
宫弥轻巧一笑,用手揉揉她头发。傻孩子,说什么呢。
那破旧木屋的主人似乎知道外边有人。清衢的身形出现在低矮的窗户旁。
警觉的打量来人,手中紧握木犁头。
宫弥会心一笑,领着杨木木散漫的推门走进屋内。
视线模糊不清,只能看的清对面这个陌生男人的轮廓。
很清秀,一脸的苍白,病怏怏的模样。
身体像是永远站不直,佝偻着。
宫弥像是累急的模样,赶紧找了个地方,坐下。
"好久不见啊,弥苍上仙。"
那人礼貌冲宫弥一笑,嘴边的咳嗽上来,佝偻着身子咳的厉害,周身颤抖,情不自抑。
杨木木同情的看他一眼。
那人苍白一笑,眼中无神。
宫弥视若无睹,伸开玉手,细细打量自己的手指,似乎在好好研究一翻。
"我说弥苍啊,你自己的寿命快要耗尽,就不要伤害述生了,他还是个孩子。"少年说罢,讽刺一笑。
弥苍浑身发抖,战栗着看宫弥。
"我哪有缠着他,我巴不得他不知道世间有我这号人物。"弥苍笑得勉强无力。
宫弥大眼睛一翻,好笑的点点头。
"是啊,他就算不知道你这人物的存在,可是也有人在他心中时时刻刻提醒他,有人快要死了,让他悲伤难过。不是么。"宫弥音调陡然提高。
弥苍不再说话,坐在椅子上半闭眼睛,好似疲倦极了。
"宫弥啊,能不能帮帮我,让我早日解脱这痛苦。"弥苍祈求的音调,隐藏不住自己的无奈。
宫讽刺勾起嘴角,笑得也苍然。
"我帮你么,你的意思是我将你体内的钢剑取出,还是将你一掌劈死呢。"
杨木木听不懂两人的对话,便眼睛在房中转来转去。
弥苍一脸肃然,极其认真。
"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