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婷婷红了脸。自己虽然在这个府长大,却不是这个府里的正经主子,怎么好说这种话。
江意惜的心跳了一下。何老太爷受伤,八成是孟辞墨下的手,目的是让何氏没有多的心思为难自己。
连着几日艳阳天,阳光把房顶和枝上的积雪照得煜煜生辉。
孟老太太怕江意惜累着,不让她早上请安,晚上去吃饭即可。孩子和花花上午就被带去福安堂,江意惜又可以过几天什么都不用做的懒散日子。
孟华嫁妆那件事很快查清楚了。办事的采买管事是孟二夫人陪房的亲家,孟二夫人也的确参与进去了。
做手脚的主要是一些首饰和几样玉摆件,听着名字一样,几颗宝石几颗珍珠,多大,但质地不一样,价格差异大。看了实物和帐本,又去银楼问了实际价格,差额两千多两银子。
光首饰和摆件就贪墨那么多银子,可看买的实物有多么糟糕。
他们是真的没把失势的孟华放进眼里。
而且,二房不缺这两千多两银子,二夫人不知被谁蛊惑了进去,或者说抱着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心思。
听了临香的禀报,江意惜道,“这事不要传出去,大爷和我会处理。”
“是,奴婢也嘱咐了那几个办事的。”
到了冬月十九,孟辞墨晚上又要回家了。
不说江意惜心情雀跃,连老夫妇和小存存、花花、二房几人都高兴。小存存不知道今天爹爹要回来,但看到太祖父、太祖母、娘亲、花哥哥高兴,他就高兴。
二房几人高兴,是因为孟晏今天也回家。
下晌,江意惜写了一封信让人给江洵送去,明天早上她和孟辞墨去报国寺,下晌在南风阁同他相见。
多日不见江洵,想他了。
在福安堂吃完晚饭,就见老爷子急急把二老爷叫着去了外院。
江间惜知道,即使孟辞墨按时回府,也会先在外院跟老爷子和二老爷、孟辞晏商议事情。
夜深人静,江意惜把下人打发下去,拿出一个小铜筒看了看,里面只装了小半筒眼泪水。时间不久,也只积攒了这么点。
又要把这个宝贝送出去,江意惜的心都在流血。再想到还有三个小铜筒,更觉任重而道远。
等到亥时末,孟辞墨才回浮生居。
他面容严肃,匆匆沐浴后把下人打发下去。
“出了什么事?”
两人上床,江意惜才问出来。
孟辞墨侧头亲了她一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说道,“惜惜,你真是我的福星,文王的确有问题。”
去樊魁老家打探的人回来了,说了樊魁出家前的情况及人际交往。其中一个人很诡异,查不到他背后的势力,非常有钱。想尽办法跟樊魁结交,到处找大夫为樊魁母亲治病,只可惜找了许多大夫都没治好。后愚和大师治好老太太,让樊魁出了家……
现在有了江意惜对文王的怀疑,那个人背后的势力有很大可能是文王。文王不知通过什么渠道预知到樊魁有特殊本事,想拉拢他。
这件事重大,还要跟平王禀报。江意惜去见愚和大师也重要,他明天上午会陪江意惜去报国寺,回来就跟平王在别院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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