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西何返回到病房的时候,初夏已经安安静静的靠在床头眯着眼。似乎听到了他走近的声响,立即就睁开了眼,又是树立起了一身的刺戒备。
“你来干什么,我说过不想看到你,你给我出去!赶紧出去!”坐直了自己的身子,她胡乱的就抓起了自己身旁的东西,全数的朝着声音的来源处砸了过去。
有些厚实的枕头就朝着他的脸飞了过来,他微侧过身才躲过了枕头的袭击。
他看着女人那暴躁的厌恶,响起刚才医生跟他的谈话,深深的颓败就在心里盘踞恧。
自杀死亡。他皱着眉,思绪有些散乱。
该放手还是继续强留,此刻他一直在做着挣扎的决定。
看着那张脸,日夜魂牵梦绕的面颜,他不想要放弃,他知道自己是自私,宁愿让她被逼着抑郁也要将她强留在自己身边。
手指紧握,动摇的心思又如铁柱般的屹立溲。
弯身捡起了地上的枕头,他拿着走近在她的面前,“我会等你眼睛复明之后在商量这件事,你眼睛没康复,我是不会放心你离开我。这些日子我会请一名专业的看护来照看你。”
专业的看护,其实只是他所想请的心理医生。
他相信只要有心理医生的辅导疏通,她很快就会恢复,他们之间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伸手扶了一把她的身子,他将手中的枕头塞在了她的身后靠着,“过两天有一场古典乐器的演奏会,我带你去好不好?马上就要到春节了,你想要留在这还是去国外,我这段时间正巧有空,你想要去哪里,我陪你。”
“不用你陪!我不需要!”她态度恶劣的回道,将他捡回来垫在自己身后的枕头一把就拽了出来仍在了地面上,“被人碰过的东西恶心!”
慕西何看着被他负气的仍在地面上的枕头,只是皱着眉,没有丝毫的怨言。
手机铃声响起,云初夏知道是男人身上手机的铃声。她面色淡定,只听着男人微小的声音,却又听不清。
末了,他挂断了电话这才转过身凝着面无表情的女人,“出了点急事我要去处理,我晚上再来看你。”
“不用了,我待会就会出院!只要你们一家人不要在出现在我的周围来恶心我,我就不会出这么多的事。你以后不要在来了。”初夏赶紧回话,这些人她不想在有任何一丝的关系,尤其是慕西何。
他咬了唇角,被拒绝的有丝难堪,可是他还是从容的凝着女人那厌恶自己神色的脸,“那我下午来接你出院。”
说完他又嘱咐了周姨几句,这才转过身离开。
云初夏的眼神飘乎乎的空荡,找了借口去打发了周姨,这才拨打了安辰的电话。
那边的男人此刻应该是在拍戏,见着了是初夏打过去的来电,硬是强行的停止了拍戏,到了四周都没有人的地方接通。
听着女人那温温凉凉的嗓音,安辰的脸有些严肃而冷寒。
“你说他还跟乔洛那个女人有着联系?这样,你先等等,我让人去查查看看,到时候在给你电话。”安辰跟着初夏在聊了一小会,全是叮嘱着她要自己注意安全。
安辰挂断了电话就让人去调查,听到了结果,整个人都是冰冷着一张脸。
不过二十分钟,安辰就打来电话,初夏顺手就接通。“已经连续有三天左右他都去了精神院看乔洛,就是我让人去调查的时候,他又去看了乔洛。初夏,这样的男人,你还留着有什么用!三心二意满嘴谎话来欺骗你的感情,早点跟他离婚!”
“我也想,可是他死活都不同意。我也累。”
安辰的黑眸暗了几分,有着一抹计策划过了脑里。“只有让他对你彻底的死心绝望,他才会主动的放了你,只要他对你彻底的绝望,你才有机会。如果你真的想要离开,我帮你,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
……
不愿留在医院,初夏下午的时候就让周姨办了出院手续。直到要离开,慕西何也没有出现。她止不住的心里冷笑,只怕此刻他还心心念念的守着精神院里的乔洛。
一面死拖着自己不放,另一边对三番四次想要害自己的女人不离不弃。这样的男人还真是令她觉得反感恶心。
她冷笑,唇角里勾着戏谑的凉意。门口处就传来了脚步声。
这声音,她辩的清,是傅厉北。
“听说你又住院,我赶过来看看。是不是有是慕西何惹了你?”他走进,长身玉立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无形的压力笼罩,初夏抬头,“你怎么来了?我已经没事了,就是这身体不好,老是不争气。”
“初夏。”他突然低沉的开口叫了她,“慕西何他不放你离婚对不对?我知道你最近都在折腾着离婚的事情,你放心,只要在等等,我就会让他同意。到时候我们去美国,好不好?”
“厉北,你不用为了我去做这么多,我知道你想要让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为了
我你不必这么做。我很感谢你的这份心意,可是你应该知道,我不会跟你去美国。”
“没关系,我可以等。”他蹲在了她的面前,眸光柔情的盯着她那有些苍白的小脸,“你不用这么着急拒绝我的提议,我会慢慢给你时间。”
握着她的小手,那炽热的温度就从手上传递。初夏不知该如何去拒绝这个男人,只好答应他会考虑他的意见。
将她送回到了她的公寓,傅厉北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