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吞咽了一下,觉得周身都有些发烫。
闻纪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对了,珍姐说这部戏是有你客串的,去年就签了合约。你演的是杀手的恋人,唔,不过可能只有几个镜头。”
仲星燃立马不淡定了,“真的?怎么能只有几个镜头呢,我可以免费拍整场戏。”
他本来打定了主意,要在闻纪年进组后,每天飞鹿北给他送点汤汤水水补身子,连把他爸的御用厨子挖过来这事儿他都想好理由了。
现在看来,他不用整天飞来飞去了,他可以跟着闻纪年一起进组了!这是什么天大的喜讯!
闻纪年不自然地说:“因为……原剧本的设定就是这样,杀手的恋人也是警察,杀手亲自杀了他的恋人,所以恋人只存在于他的回忆里,偶尔会闪回一下。”
仲星燃心头哽咽,被闻纪年亲手杀掉……想想就很激动啊!
他会用枪抵住自己的头吗?会在他倒进血泊时用沾满血的手,抚摸他的脸吗?
正在他暗暗唾弃自己的变态想法时,却发现不是他一个人这么变态。
夏斐在旁边偷听了半晌,终于忍不住道:“我的妈呀,听着也太带感了!疯批病娇杀手和他道貌岸然的同性恋人,在我的xp上蹦迪了啊啊啊!闻哥闻哥,我可不可以也跟你一起进组啊?我不要角色,给你提鞋行吗?”
闻纪年的嘴角抽了抽。
不等他说话,仲星燃便皱起眉头她:“喂喂,邵云去哪儿了,怎么没人来管管她?”
夏斐翻了个白眼,“小云今晚有通告,飞燕中了,你可真小心眼儿。”
她转过去和白婳咬耳朵,“他怎么回事啊,跟圈地盘似的,老想把闻哥拴在自己身边。”
白婳悄声说:“我也觉得他这段时间怪怪的,可能来录节目太久没那什么了,憋出大姨夫来了吧。”
两人对视了一眼,露出猖獗且放肆的笑容。
酒过三巡后,大家转移阵地,各自去唱歌或打台球。
闻纪年没怎么喝酒,大部分都被仲星燃挡下来了。他拿了杯果汁,陪仲星燃走到窗口去吹风。
“你还好吧,要不要喝点这个?”他看了看仲星燃的脸色问道。
闻纪年属于那种喝一杯就上脸的人,但仲星燃的脸越喝越白,甚至比没喝之前还要正常,看起来怪吓人的。
闻纪年不经常喝酒,自然不知道这种人的酒量深不见底,他只以为是对方喝得不舒服了。
仲星燃接过他递来的果汁,听见他语气担心,顺势揉了揉太阳穴说:“头有点晕,不过暂时看你没变成两个脑袋。”
闻纪年听他这么说,顿时有点着急了,“我都说了不需要你挡酒,我自己喝就行了。李明明呢,我去找他拿点解酒的药。”
“哎,别去。”仲星燃忙拉住他的手腕。
他只是想阻拦闻纪年,但不经意间将他手腕整个圈住,凸起的腕骨抵住他滚烫的掌心。
仲星燃愣了愣,却没有松开。
他轻轻地摩挲了一下那块小巧的骨头,哑着嗓子说:“我逗你的,清醒着呢。”
歌手低沉的嗓音像一根浸泡在酒水里的琴弦,张弛有度中带着细微的震动和惑人,如果换了个人站在他面前,一定会被这种声音撩拨得面红耳赤。
腕骨处的肤质薄且透,闻纪年仿佛能感受到他掌心细密的纹路,摩擦过他的皮肤表层乃至骨头深处。过高的温度让他轻颤了一下,两人挨得很近,仲星燃自然也感受到了他的颤栗。
 
;闻纪年抬起眼皮,正对上他带着几分试探、几分灼热的视线。
“找你俩半天了,原来在这儿猫着呢。”木绪儒的声音插了进来。
闻纪年猛然清醒过来,不动声色地抽出手往后退了一步。
仲星燃的脸瞬间黑了下去,恼火似的看着木绪儒,语气变得有点冲:“你闲着没事不去打台球,找我们干嘛?”
木绪儒和他碰了下杯,“火气别这么大嘛,不就是刚才多灌了你几杯,怎么这么记仇呢。”
仲星燃当然不是记那个,他冷哼了一声,“有事说事。”
木绪儒诚恳地说:“是这样的,我是来问问你们口风的,你俩有没有意愿加入第二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