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带着几名斥候骑兵匆匆赶来,隔着老远就叫唤着:“将军!将军!”因为过于激动,他的声音都有些跑调:“启禀将军,胡人……胡人异动!”
“怎么回事?”陆遥惊讶地问道。
何云翻身下马,连滚带爬地奔到陆遥面前,气喘吁吁地说:“我们往麓台山的方向侦察,沿途避过多股胡人的哨探,一路潜行到麓台山的山脚。乘着大雾掩护,大家干脆抵近去,发现胡人在麓台山的营地已经空了大半!整座营地里,至多只有一千人!”
一时间,几名将领都没有说话,只听得见他们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麓台山的营地里只有一千人?那匈奴大部去了哪里?
众将士的心头无不冰凉。这就譬如两人持刃而斗,若是划定区域、当面公平决战,胜败犹未可知;可是若其中一人身处众目睽睽,而敌手却藏身暗处,这局面可就大不妙之至也。
沈劲急道:“须得快快回营!万一胡人来攻,可就大事不妙!”
薛彤示意沈劲稍安勿躁,随后沉声问道:“何云,你确定敌营中只有千人留守?”
何云满头大汗道:“千真万确!我带了两名弟兄抵近胡人营寨,最近时距离只有五十步,看得真切。那营寨中一应营建俱在,树立旗帜极多,可是至多只有一千人在内!”
薛彤点点头,又问道:“那你等昨ri侦察敌营的时候,可曾发现什么异样?”
何云大声道:“薛将军,我们这些斥候轮番监视敌营,并不敢懈怠。昨ri敌营毫无异样。”
沈劲气急而骂:“毫无异样?几千兵马一夜之间消失,你们都不知道……你们干什么吃的?”
“这并非斥候的过错。”陆遥打断了沈劲的喝骂:“敌军既然借着大雾转移,绝不是临时起意,显然是绸缪多ri的结果,必有重大图谋。何云,你干的很好,要不是你,我们还不知要被蒙骗多久!”
他拍拍何云的肩膀道:“且记下了,战后一并叙功!”
虽然军情突变,陆遥却面不改se,他心思甚快,絮叨两句的时间里便已有了几分计较,于是纵身上马,用严厉的语气说道:“沈劲,你带本部骑兵会同何云等斥候,严密巡查麓台山周围五十里,尽一切可能找出胡人主力的动向!”
“许牧,你带十名骑兵,将敌情通报竭方山的黄肃将军,请他加强jing戒,严防匈奴偷袭!要快!”
“郭欢,你带本部前去大小道路沿线哨卡,将所有哨卡守把人员增加一倍,所有人都要睁大眼睛盯紧。谁敢疏忽大意,立斩!”
陆遥流水价发令,众军官凛然接令,随即各自奔走而去。
陆遥急驰回军营里,又令薛彤、费岑等人整顿军马器械,防备匈奴来攻。
他本人在大帐中急取了祁县及周边地区的地理图来看,看了片刻,只觉丝毫没有收获。他有几分烦躁地将地图一推,起身在营帐中来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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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心的事情太多太多。明天休息一天,各位,还请见谅。螃蟹顿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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