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宁折买好酒菜,左等右等,却没等到秦阙。“怪了!”
宁折坐在那里,心中暗自狐疑。秦阙一向守时,时隔五年,他们第一次见面,秦阙竟然迟到了。这个时间点,应该不会堵车吧?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宁折偏着脑袋想了想,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以秦阙的实力,怎么也不至于在江州栽跟头吧!正当宁折想要打个电话去问问的时候,一辆车子突然在大门口停下。车门打开,秦阙从车上走下来。一袭白衣,一头白发,清逸出尘。秦阙进门,大手一挥,大门顺势合上。四目相对间,两人同时会心一笑。宁折笑呵呵的看着秦阙,打趣道:“难得啊,你竟然迟到了!”
秦阙摇头一笑,随口道:“刚给你打完电话就遇到点麻烦,耽搁了点时间。”
“麻烦?”
宁折讶然,“你在江州不会还有仇家吧?”
“没有。”
秦阙随意一笑,兀自来到桌前坐下,“就是在飞机上跟一个江州的富豪起了点冲突,抽了他两巴掌,刚出机场,就被他叫来的几十个人堵住了。”
宁折恍然大悟,大笑道:“然后你又顺势再打了他一顿?”
“嗯。”
秦阙点头,“顺道从他们那里借了一辆车。”
借?宁折讶然失笑,打趣道:“当心别人报警,把你这个抢劫犯给逮进监狱去!”
他如何不明白,秦阙说的借,其实就是明抢。这也附和秦阙一惯的性格。秦阙不以为意,调侃道:“到了你的地盘上,我还能被人逮了不成?”
“屁的我的地盘。”
宁折笑笑,没将这个事放在心上。秦阙拿起桌上的二锅头大灌几口,感慨道:“难得你还记得我喜欢喝的酒!”
宁折哈哈一笑,也顺手抄起一瓶酒猛灌几口。世间好酒万千,秦阙独爱二锅头。世间美人亦万千,秦阙独爱那个平凡的女子。寒暄一阵,宁折终于言归正传,“我以为秦家人死光,你都不会插手的。”
秦阙摇头轻叹:“秦家人要是死光了,我连个恨的人都没有……”宁折讶然,摇头叹息道:“你还没放下?”
秦阙率性洒脱,唯独一事,始终耿耿于怀。“放不下了,这辈子都放不下了。”
秦阙长长的叹息一声,又抄起酒瓶往嘴里猛灌几口。这话还没说到几句,一瓶二锅头已经下去一半。宁折静静的看着秦阙,苦笑道:“人死如灯灭,你家老头子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再恨着他也没有意义,受折磨的,反而是你自己。”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秦阙自嘲的笑笑,岔开话题道:“别说我的这些破事了,说说你吧,现在感觉如何?”
“我这还用说吗?”
宁折抿嘴一笑。秦阙抬眼,静静的看着宁折。宁折的情况,好像确实不需要说了。如今的宁折,身上早已没有了五年前那恐怖的戾气。他现在都还记得五年前最后一次看到宁折的情形。那时候的宁折极度暴戾,连他在面对宁折面前,都会有股窒息的感觉。“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就放心了!”
秦阙长舒一口气,又提醒道:“你以后可得控制住自己的杀念,千万别再走上入魔的路。”
“放心,不会了!”
宁折郑重的点点头,“对了,跟我说说,叶轻候当年为何会被逐出叶家。”
“这事儿说来就话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