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想做什么?&rdo;郑君达心头升起不好的感觉。郑月琳没有回答,她静静等着电话那头接通‐‐这并不太久,几个呼吸的功夫,电话就被接通了:&ldo;夫人您好,部长正在开会,需要……&rdo;&ldo;不需要。&rdo;郑月琳地打断对方的话头,简洁说道,&ldo;顾部长在开什么会?&rdo;&ldo;是关于党员调动及建设的会议。&rdo;顾新军的秘书说。&ldo;那好,&rdo;郑月琳说,&ldo;你给他报一个名字,我哥哥,郑君达。我哥哥这两天已经做了决定,他想随便平调到别的城市,如果没有适合的位置,也没关系,有个名字挂在那里就行了,实权不急。&rdo;郑君达几乎一口气上不来。郑月琳说完这段话直接挂了手机,然后她扬手用力将手机摔倒地上,啪地一声,机身机盖分离,郑月琳抬起脚,用细细的鞋尖使劲跺着地上的手机,踩碎屏幕,踩弯机身,再踩断自己的鞋跟拐了脚踝。冲到郑君达喉咙的怒骂又被主人默默咽了回去。跌倒在地上的郑月琳自己慢慢站了起来,她踩着高低鞋,脱下了另一只鞋子,拗断鞋跟,又丢回地上穿起来:&ldo;大哥,十八年前你才三十岁。每一口呼吸每一个小时每一天,都是全新又雄心勃勃的,而小柔呢,她比你还小三岁,可她的每一天每一个小时每一口呼吸,都是最后一天最后一个小时最后一口呼吸。&rdo;&ldo;我再也见不到小柔了,&rdo;她最后说,&ldo;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了。&rdo;顾部长的效率非常高。同天晚上,顾沉舟和贺海楼就同时接到了关于郑君达调动的电话。他们一起压掉电话,默默思索着事情。然后顾沉舟驱车去了墓园,而贺海楼则突然非常想和顾沉舟见上一面。他现在在哪里呢?打电话询问?邀请出来?不不,不应该有除了他们两个之外的有什么意见或者对文中的描述有什么想法和建议,还是非常欢迎大家提出的。写了这篇文之后我都开始准时等新闻了otz,但限于平常的积累和了解什么的,肯定有这样或那样的漏洞,大家不吝指正,适合的我也会尽量修改=3=37、11月25日郑君达的事情不是结束,只是由换届所引起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开始。中央与地方官员的调任,政策的变动,提拔与整顿,每一件乍看普通的事情背后,都含有许多深意。从那天晚上和贺海楼分手之后,顾沉舟连续几天都呆在天瑞园的家里,倒不是其他什么,而是顾新军直接打了电话让他最近一段时间回家里住‐‐不是询问,是通知。换届的风浪已经悄然刮起来了。一旦渗入政治,家庭问题的复杂程度就以n次方递增。好在从小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顾沉舟早已习惯,也没多说什么,干脆收拾东西回到天瑞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