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仝的询问,王伦与林冲几人对视了几眼,然后都是哈哈大笑。
“怎么了?我可有什么地方说的不对?”朱仝疑惑道。
“你看我们像是那些会洗劫周遭百姓的人吗?
时文彬的担忧完全是子虚乌有,之所以说考虑一番,让你过几天再来,不管是我们的小手段,为了就是多与朱都头你亲近亲近。
这你都没发现吗?”王伦反问到。
听闻这话,朱仝哈哈一笑,觉得脸上臊得慌,当即端起酒碗掩饰尴尬。
几人又是一番推杯换盏后,朱仝开诚布公道:“诸位头领如此看得起朱某,朱某也不掖着藏着,诸位头领可是想朱某加入梁山?”
见这朱仝如此直接,众人都看向了王伦。
显然准备让王伦拿主意。
王伦闻言沉默了片刻笑道:“我确实有这个想法,不过却也只是想一想,毕竟人各有志强求不得。
眼下也只是与朱都头单纯的相交,并不会提出什么非分之想。
当然将来朱都头若是愿意加入梁山,我们也自会拥彗(hui扫帚的意思)相迎。”
这里的拥彗,并不是将人赶走。
而是指的自己已经打扫过院落,以示对来宾的尊重。
“朱仝已经明白王头领的意思,他日有这等想法,必然前往梁山。”朱仝郑重的说道。
随后众人便不继续谈这事儿,而是尽情的畅饮美酒,飨用美食。
待朱仝酒足饭饱后,王伦等人便送他离去。
至于时文彬担忧的事儿,他们也再也没说,朱仝会去后,自然也知道该怎么与时文彬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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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邳城内躲藏的鲁猛,近日越发的消瘦。
生怕梁山的人忽然打了过来,叫他抓出去就地正法。
也就在这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鲁猛还得等朝廷的回复。
若是朝廷允许他告老还乡,便可以辞了官身,离开这伤心地儿。
要是消息没来他便跑了,到时候朝廷定会给他定一个渎职的罪,届时他便是跑了,在大宋境内也如同过街老鼠一样,没什么好下场。
因此这会儿只能每日惶恐的等待朝廷的答复。
就在这时,鲁猛屋外的房门忽然响起,吓得鲁猛一个激灵从床上起来,钻到了床底下。
“老爷是我,朝廷来信儿了。”
听闻这话,鲁猛就像是忽然看到了一道光一般,整个人都瞬间来了精神。
然后迅速自床底钻了出来,然后健步如飞的来到门口打开房门,一把夺过那人手里的书信。
待他看到信中的内容后,整个人又如堕冰窟。
这信中的内容很简单。
就是说朝廷可以不追究他兵败的过责,但是,他必须守住淮阳军。
要是再有什么闪失,到时候便数罪并罚,定不轻饶。
这……
一个承县的兵力他都打不过,现在梁山又解决了东边的几州,完全可以腾出手来。
到时候大兵压境,就凭他又如何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