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俣看着他们的模样,也是十分无奈,只得与他们重审道:“此事千真万确。
金直忠他们要是获胜了,为何到现在都没捷报传来?”
听到这话,众人都不在说话,而是低着脑袋,眼观鼻鼻观心,宛若老僧入定。
王俣这时又道:“我已经猜到了一些阴谋,王伦故意将这个消息传递给我们。
又给了这么一份巨额的赔偿,我们要是给了,就能帮他们武装更多士兵。
要是不给,他们肯定会早高丽境内散步谣言,说我们不爱惜将士,对将士们的死活置之不理。
届时乱了军心,就是他们大举进攻的时候,到哪个时候,高丽又有谁人能拦得住他们?”
“大王您的意思是?”一人问道。
“得筹钱去熟人,最起码得让百姓们知道咱们在筹钱熟人。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占据舆论的高地。”王俣说着又道:“这么大一笔巨资,我一个人是拿不出来的。
你们都想想办法吧。”
王俣显然准备将这笔钱分摊给大伙儿。
毕竟高丽可怜的税收,除了一些基础建设外,还要与士兵们发钱,与这些官员们发钱。
到最后落到王俣内帑的,根本就没多少。
再加上王俣的特殊身份,也不能像他们一样在外面大肆敛财。
因此他这高丽王的日子,过的也很拮据啊。
要让他一个人拿出这么多钱,他是万万办不到的。
王俣话都说的这么直白了,这不是明显让大伙儿一起放血吗?
“大王,今年收成太差,我们也没见到多少粮食,再加上家中又有太多人要赡养,我也拿不出多少余粮啊。”一人一脸苦相道。
“我那儿子非要学人家做什么海上,结果带了许多货物出海还没赚到钱,半道船却翻了,货物全部沉在了海里,只是一趟就让我负债累累,我也实在是拿不出钱啊?”又一人道。
当王俣看向另外一人时,这人却道:“大王,我那儿子还在王伦手里呢?我还得找他商议赎人的事儿,天知道那王伦会要价多少,只要我赎回了我儿,定然全力支持您的赎人计划。”
随后其他人,也是各有各的原因,不断的向王俣诉苦。
而让他们拿钱,却是一分钱也没有。
再看一看他们一个个油光满面,身上穿的又是绫罗绸缎。
一点钱都没有,这话只有傻子信。
不愿意为普通的百姓出钱,才是他们最本质的想法。
可自己刚才说的还不够明确吗?
这事儿不解决,梁山就要打到高丽了啊。
“你们要知道,经过这场大败,我们能够凑起来的战舰已经少之又少了。
下一此与梁山开战,我们在海战上,已经没有任何优势。
不能在海战上压制他们,他们就能够不停的在沿海劫掠我们。
届时要是将士们在无心抵抗,咱们就真拿这些人毫无办法了啊。”王俣又道。
“大王,此事已经如此严重了,您就快些想办法去筹钱啊。
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要能有办法,谁不为了高丽抛头颅洒热血?”
“是啊,大王!此事万万拖延不得啊。”
见大伙儿口径出奇的一致,王俣只气的另外一个腰子也生疼。
这他娘的都是一群什么玩意?
都亡国灭种了,你们还一毛不拔?
“要不这高丽大王你们来当吧?”王俣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