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终于问了吗?还是她终于撕开了真相?
他也不清楚,就是觉得憋着的那些东西终于可以不用再憋着了。
他可以肆无忌惮地表达自己的情绪!
“和他有关,然后呢?”他放下手里的杂志,转过头去,和她面对面,脸上的神情冷得如同冰雪。
苏子轻心里一紧,知道自己是踩到炸弹了,再继续下去可能会出现自己不愿看到的结果。
她试图停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然后你是不是要为了霍彦向我求情?是不是要我放他一马?”
“不、不是……”
“不是么?今天沈听雨来不是要你帮霍彦求情么?”
他的模样是前所未有的咄咄逼人,盯着她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似得!
苏子轻心中敲锣打鼓一般,她不再说话,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
况且他刚失去父亲,那种心情她可以理解,脾气坏一点,也是应该的。
可是她的沉默在江迟聿的眼里却无疑是导火索,将他心底的那些火气全部都点燃了。
“没话说了吗?”他冷笑,坐直了身体,从上至下阴鸷地看着她,“是我太高估自己了,我以为我们的三个月能打败你们的五年,但是事实并非如此,很好!”
他说完甚至都不等她开口解释什么,直接就掀开被子下床,迅速地穿好衣物,然后甩门而去。
动作太快太决绝,全程都透着厌恶,苏子轻看得心如刀绞,也是开不了口的。
她只能怔怔地坐在床上,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最后视线都模糊了。
楼下岑阿姨听着楼上惊天动地的摔门声,连忙从床上爬起来看,可刚出房门就只看到江驰聿的一个背影,手里拿着一件衣服,匆匆地往外而去。
“哎——”
叫都来不及,眼睁睁就看着他消失不见了。
岑阿姨猜想两人可能是吵架了,楼上房间里的那个又怀孕了,万一憋着气可不好。
于是她就上楼去看看。
一进门,就看到苏子轻坐在床上,低着头,看上去很伤心很难过的样子。
“太太,你怎么了?”她一边走过去一边问,然后在床沿坐了下来。
以前她是不敢坐的,后来有几次她上来叫苏子轻起床吃饭,苏子轻要懒床,就会拉着她在床沿坐下,和她说说话。
后来熟了,习惯了,也就自然地敢坐下了。
苏子轻摇摇头,瓮声瓮气地:“没事。”
“我看少爷拿着衣服出去了,都这么晚了,他去哪里啊?”